俗話說得好,千萬不要去嚐試徹底惹怒一個女人,那樣做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那時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劉曄此時算是明白了這句話,那女人竟然想用這些工奴來抓他?
周圍的工奴一陣聳動,工頭的話對他們這些生活在城中最底層的人來說就相當於聖旨,但是那女人是豬,他們可不是豬。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人,沒有一個是傻蛋,他們當然能看出劉曄的不一般來,而且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難道還沒有開戰,就要逼我來次非戰鬥減員嗎?”劉曄看著周圍開始聳動的人群,心中暗道。雖然在白露樓受的傷還沒恢複,但是對付這些普通人,對他而言並不再話下。
“誰敢動他!”
正當周圍的人正要按照工頭的命令動手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雄厚的大喊聲。
那工頭勃然大怒,正想看看是誰敢明目張膽地忤逆於她,扭頭看去,正要大罵出口。然而剛剛張開的大嘴在看見喝止的人是誰時,便好像生生吞進了一個帶毛的老鼠,再也閉合不了。
“熊山!”
雖然地位不高,但是熊山的威名在白露內城內卻是無人不曉。凶暴橫蠻,而且是唯一敢和楓睿妍對著幹的男人。其他的戰奴營長不會隨意殺死女人,但是熊山卻是不同。男人女人在他麵前都是一樣,隻要惹惱了他,立殺無赦。
周圍的工奴顯然也看見了工頭的表情,精明的他們識趣地停下了將要進行的動作。
“劉曄!想做什麼就快點!我會全力配合你!”熊山步履沉穩地走了過來,身上的血腥味比劉曄更加濃厚。如果不是他那身標誌性的傷疤,還真不好將其認出。
搶過一條繩索,試了試強度,劉曄也不說話,輕車熟路地便升了上去。
這時眾人中忽然有人驚呼道:“劉曄?那不是前幾天被選入暴熊營的人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一語呼出,周圍人也紛紛想起。黑壯女人顯然也聽說過劉曄的光輝事跡,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他已經上去了?”一個綿軟充滿無比誘惑性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看去抽氣聲頓時大起。熊山旁邊不知何時更是出現了十二個身穿白色紗衣的豔麗女子,吸引了旁邊無數的目光。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場攻防戰,白露城裏最有影響力的兩人怎麼全都到跑出來了?”黑壯女人的色已經開始向死灰色過渡了,那身穿白紗的女子不認識,但是站在身後的那個身穿黑色皮衣的女子她卻不可能不認識,赫然是大名鼎鼎地楓睿妍。
以她的階級,當然不會明白三色狼煙和寸芒鍾聲的響起意味著什麼。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情緒,在設計之初就將兩種警戒信號的意義牢牢限製在了戰奴和高層階級之間。
迅速地向上升去,劉曄翻身上來站在牆頭看去。基因融合後變異的眼睛也隻不過能夠看清七八裏外一團綠壓壓霧蒙蒙的景象,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望風看氣所得的結果還是讓他微微變色。
本來非常奇怪為何相距這麼遠為什麼白露城的警戒人員竟然能發現擬神信徒的蹤影,並且還能測出大致的規模。不過當看到城牆四角站著的人手中拿的高倍望遠鏡時,心中的疑惑也就得到了解答。
“沒想到這種東西竟然還能找到!都是老古董了!”不客氣地一把奪過旁邊一名人員手中的望遠鏡,在他憤怒中又帶著驚訝的目光中熟悉地擺弄起了望遠鏡,觀向遠處。
說實話,戰爭毀滅了文明,城市變成了廢墟。但是對某些人而言,廢墟也代表著未知的寶藏。
時間已是接近傍晚,在遠處渾為一體的昏沉天空和一望無際的大地上,籠罩著全身的連體長袍——擬神教特有的裝扮,將城外的荒蕪土地染成了慘慘的綠色。間或在綠袍陰影下時而閃過的瑩瑩目光點綴其上,猶如黑夜中狼群的雙眼,充滿了暴虐貪婪。
綠壓壓的一片並沒有形成大致的隊形,隻是如一群綠油油的蝗蟲蜂擁向白露城。在他們腳步下升起的滾滾黃塵蒸騰向上,合著空中暗淡的輻射天形成了黃灰相間的異色,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線。擬神教徒所經過之處就好像變成了一座巨大而安靜的墓地,不見一絲生氣。
劉曄心中暗自測算了一下對方的行進速度,離他們到達白露城,最多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樣子。
也就是說,目前白露城隻剩下了三個多小時的自救時間。如果劉曄不能想出確切有效的辦法,那麼白露城麵臨的將是城破人亡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