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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曄一直想要逃避的場景此刻不知為何不停的出現在他的腦中,劉曄有些承受不住了。他似乎又回到了當日的那個潮濕陰暗的叢林中,又重新麵對著那個已經瘋狂的島國特種兵充血的雙眼。
無數的畫麵最終又演變成了那猶如魔眼的血色雙眼,腦中一片赤紅,除了戰友死時的鮮血和那該死的血眼別無他物。
“啊!”劉燁發出了淒厲的喊叫聲,如銳利的寶劍刺破了暗色的蒼穹。
“撐不住了嗎?”熊山心頭有些失望,“看來還是我有些著急了!”
“滾你娘的!老子他媽不會被你這種鬼東西打敗!老子的命是大夥的!絕對不會再輸在你的麵前!”劉燁忽然大聲狂吼著,一陣瘋狂後,漸漸停息下來,委頓在地上。
“完了嗎?”熊山疑惑著,有些摸不準劉燁。他感覺劉燁目前的氣勢給他一種極不穩定的感覺,一會兒氣焰高漲,一會兒卻又鬥誌低垂。
“我去看看!”熊千依舊記著熊山剛才說的話,自告奮勇地走上前去。
然而正當熊千邁上演武場的邊沿時,一股冷意湧上了背脊。熊千不由渾身打了個激靈,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劉曄似乎發生了變化,一種難以言明的變化。
“熊千!快退!”正當熊千猶豫之時,熊山在背後大喊道。
熊千還未反應過來,一團紅色的人影已經撞到了胸前。昏沉的夜色下,隻能看見那閃爍著異樣紅光的眸子。
“砰!”
熊千急忙雙手交叉護住要害,雙臂吃痛之下,身體已被巨大的力量撞飛。“嗚!”人影低嘶一聲,如動物般在地上一踏,人竟然追著半空中熊千的身體撲去,正是熊千剛剛用過的虎撲之式。
雙手劃破了空氣,帶出了冷厲的風聲,猶如兩道殷紅的血爪襲向熊千。熊千實在沒有想到,剛剛對劉曄做過的事情竟然這麼快就被反施己方。
就當血爪即將撕破熊千的身體時,熊山健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血爪和熊千之間狹窄的縫隙之中。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衝進來的,不管怎麼看他的身軀都要比剛才的那一線之隔要厚實的多。
“嗷嗚!”
不同於熊千的震天虎吼,劉曄目前的叫聲則是陰沉血腥,透著說不出的寒意。血爪被熊山牢牢架在了身體一米之外,劉曄嘶吼著猶如憤怒的傷虎不住的向熊山攻擊著。
“劉曄!醒來!”熊山突然對劉曄大吼一聲,一隻手更是狠狠的拍向了他的額頭。
“啪!”
額頭被熊山大力擊中,劉曄勢若瘋虎的樣子逐漸緩解,眼中的血色也漸漸褪去,恢複了代表理智的清明。
“我……這是……”劉曄恢複開來,卻發現自己正在攻擊熊山,而且熊千也躺在一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正要開口詢問,確實一片暈眩襲來,昏倒在了地上。
“營長,劉曄他這是?”熊千掙紮著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一天前還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隻是短短半天,竟然就形勢翻轉,換了誰也不會好受。
“野獸之心!”熊山臉色嚴肅的說道。
“這就是他的野獸之心?”想著劉曄剛才的暴走姿態,熊千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錯!隻不過他的野獸之心和我們不一樣,這顆心實在太過血腥了,竟然反過來影響控製了劉曄。”熊山頓了頓,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也許我們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這是一顆血虎之心啊!”
“血虎?”熊千疑問道。
“殺戮之血虎!也許我們的計劃要有所改變了,血虎之心他目前根本無法駕馭,看來是要增強一下他的心力了!”熊山看著倒在地上的劉曄,沉默良久後,說道。
“營長您的意思是要把那樣東西給他?但是沒有城主的允許,即使是戰奴,也不能得到啊!”似乎知道熊山想幹什麼,熊千有些反對道。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楓睿妍已經快要完全掌握其他十一營了,再不加快速度,我們暴熊營也要被取而代之!”熊山瞳孔微縮,神情嚴峻地說道。
“等他醒過來時,你把那樣東西給他,時間緊迫,就看他的造化了!”熊山回過頭對熊千說道。
“是!”熊千有些欲言又止,思慮了一下,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