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決鬥大賽時,我還見過他!”劉曄大聲說道。
“大賽一結束,城主就出去了!”守衛回答道。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看來守衛的倒是不吃劉曄那一套,對付一般平民還可以,但是對待起城住的守衛來說就不行了。畢竟論武力這裏這麼多人,對方也不敢動手。就算以後共事,也大不了平級而已,沒有必要賣老劉的麵子。
被守衛頂兒了一鼻子灰的劉曄本想發怒,但還是忌憚城主實力未知,打無準備仗是兵家大忌。
“看來隻有走那條路了!”劉曄暗暗想道。
天空像宣紙被墨汁打翻在上一樣,黑色迅速的蔓延開來,將天幕然成了沉沉的暗色。遠處的破落的高樓建築猶如複活島上磷立的巨石,孤獨寂寞的望著誌安城,把他的頭深深的埋入夜色之中。
輻射塵厚實的遮掩之下,月亮也隻能盡力撥開擋在它麵前的重重阻礙,艱難的將月光灑下大地。然而在塵埃的折射下,光色再也不複詩人曾經描寫的迷人幽雅,反而透著詭異的藍和猩紅的赤。
燦爛星空在這個末土也許永遠隻是一個遙遠的傳說,或是根本沒有人知曉。因為核戰帶來的不僅僅是輻射、變異、殺戮以及毀滅,還有眾星供月美景的消失。此刻的月亮就如失去孩兒的母親孤寂、憂傷卻又憎恨的看著這片肮髒的大地,散發著她僅有的餘光。
然而,今天的母親或許可以欣慰許多。因為空中竟然出現了個閃著微弱毫光的星辰,劃出了道暗淡的弧線,落向了遠方。
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兒不再受到傷害吧,吝嗇的母親僅僅將光微微射向了星辰一下,就讓自己珍愛的孩子融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踏!”
一聲微不可察的輕微響聲在空氣中泛起了波紋般的漣漪,向著奴隸團地牢的四周擴散而去。
劉曄身背霰彈槍,臉上蒙了塊獸皮,一身勁裝的站在了地牢門口,背後的霰彈槍身在暗淡的月光下也依舊反射著冷殺的寒光,和劉曄此時的目光一般銳利。
槍體的機油味淡淡的飄散在劉曄的鼻端,老劉心中一陣激動。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當年執行任務的光景,熟悉而親切。
而今晚的任務,則是他在電視上看到N回卻從來沒有機會實踐過的:劫牢!
深深的吸了口氣,劉曄緊了緊槍托上的皮帶,身子矮下如靈貓般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
流星錘由於不利於潛行,被老劉將它和摩托機車妥善的安置了城外。為了時候擺脫嫌疑,老劉還專門聲勢浩大的出了趟城門,直到晚上才又偷偷溜了回來。
高高的城牆在那個時代對來說劉曄都不是難事,何況現在。背向守衛門口的高牆下,劉曄手腳並用就著粗糙的石牆縫隙如壁虎般迅速的爬了上去。夠著了牆頭,老劉悄悄的將頭露出半截,用獸皮裏僅露出的兩眼仔細觀察著牆內的一切。
也許是從來沒有人劫過地牢的原因,稀稀疏疏的火光下,隻有兩三個守衛抱著矛槍靠在地牢內門口。而且也是哈欠連天,頭顱一會一點的向下動著,眼看就要睡著了。
“防守真TM的差勁兒!”劉曄看著地牢守衛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不滿的說道。他可是準備了很多才進行今晚的活動,誰知看到的竟是這副模樣,實在讓他有種用力過猛打錯了地方的感覺。
劉曄回身爬下高牆,在牆體半截如蝙蝠般的輕輕落下,“啪!”若在現代軍區大院裏這點響動就足以引來一個班的警衛,而遠處的看守卻隻是微微睜了下眼睛,向四周茫然的望了下,又繼續犯他的瞌睡去了。
娘的!一群瞌睡蟲!看到對方的慫態,劉曄又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他們一句。
劉曄也不在躲躲藏藏了,用經過嚴酷訓練的手段去對付這群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嫩鳥,實在是對現代軍事訓練科目的一種侮辱。
直到老劉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麵前,那幾名守衛才反應過來,正想發問。眼前人影閃動,兩眼一黑,連劉曄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撲通的倒在了地上。
“草!真是一群傻蛋!人都到這裏了,還要問對方是誰!真不夠專業!”
劉曄又是唏噓的對這幾個可憐的守衛評頭論足一番,便抬腳踏過他們的身軀進入地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