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犬的慫樣,劉曄懸著的心向下落了落,至少它的表現說明這廝骨子裏還是一條狗。
可是,劉曄還沒怎麼高興起來,巨犬下麵的動作卻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我靠!這他媽還是畜生嗎?都知道揚長避短了!”在距離鉸鏈的攻擊範圍外,巨犬大嘴一張,和剛才一樣的黃色酸液團又吐了過來,隻不過這回的酸液個頭更大顏色更濃,飛過來的速度也更加快捷,顯然比剛才的厲害。
劉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鉸鏈,身體順勢一滾,一時間鐵鏽味大盛,扭頭一看原來鉸鏈中間的鏈環被擊中,黃色的液體附著在其上,正噝噝冒著渾濁的氣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幾團液體吐來,手中的鉸鏈劉曄隻得再次揮舞。幾番回合下來,終於啪的一聲斷裂開來,隻餘小半截握在手裏。
這到底是什麼威力?連精鋼都能腐蝕!這可是研究所那幫瘋子專門為軍部特製的!
“我日!欺負你老子行動不便啊!”剛剛躲過一劫的劉曄斥罵著,渾然忘了麵前的是條狗不是人,老子老子的大聲喊著。
眼見剛才讓它吃了苦頭的凶器沒了蹤影,巨犬四腿發力,身軀再次猛撲了過來。它很聰明,酸液不是殺招,緊跟其後的撲擊才是最最致命的一擊。
適中的距離正好使它可以短途衝刺,借著衝刺的力量,這一撲勢若閃電。躍在空中的巨犬獠牙凸現,幽深的目光閃爍著死亡的光芒,一股猙獰的血紅漸漸充斥在兩眼中,猶如黑暗中被鮮血染紅的紙燈籠。
劉曄已經被封住了所有的退路,身體由於平衡的關係還沒有緩過勁來,對於巨犬這是一個最佳的時機,但是對於劉曄卻相當於生死時速。
“我草!老子是最優秀的軍人!要死也不能死在畜生的口中!”劉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股力量,硬生生的將身子扭了過來,將手中僅剩下的鉸鏈全部纏繞在拳頭上,左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瘋狂的吼著:“老子他媽弄死你!畜生!“
人在絕境中,往往會爆發出讓人驚訝的能耐,劉曄更是如此!
劉曄左手突然揚起,一蓬黑色的灰沙漫天揚起,朝巨犬的眼部揮灑過去。身在空中做出撲擊動作的巨犬顯然沒有料到這點,想要躲避已是不能,隻來的及張口吐出一團酸液,稍稍衝散了一部分灰沙,雙眼便被撲麵而來的沙塵迷住。
這迷人眼睛的後手是劉曄的幾大慣用黑招之一,這廝好歹也是特戰隊裏的九大精英,卻總是喜歡用一些下三濫的對敵手段。用他的話說就是,能用三分力對付的,絕不會用四分力。
就在剛剛劉曄發現幾鉸鏈抽到巨犬身上也隻是讓它吃痛,卻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他就明白即使再抽中幾下估計也沒什麼效果,還很有可能造成狗急跳牆的後果,否則以劉曄在特戰隊練就的身手,不可能一下也打不中。
這廝從剛才開始便有意的將鉸鏈往地下的路麵抽去,年久失修的柏油路在劉曄的蠻力下很快碎裂成小塊。他抓在手裏再用力一握,便等同於街頭流氓打架最喜歡用的道具——石灰粉末。
見到酸液團迎麵而來,劉曄趕忙將頭向下一縮,接著隻覺得一團強烈的腐蝕氣味從他頭頂穿過,甚至於聞到了頭發被酸腐的味道。趁著巨犬雙眼被灰沙迷住,劉曄早就蓄勢待發的右拳帶著纏繞其上的鉸鏈狠狠擊出,重重的印在巨犬尚未來得及閉合的巨吻上。噶嘣一聲脆響,巨犬的鋒利犬牙猶如被鋼錘砸過,齊茬茬的斷下了好幾個。
“大爺再給你瞧瞧眼!”
巨犬還沒來得及反應,劉曄空了的左拳再出,狠狠朝巨犬的右眼揮擊而去。“啵”劉曄隻覺得自己好像壓上了個濕滑滑的玻璃珠,再一用力,那個小小的玻璃珠如同被壓破了,如同被紮破的氣球迅速的癟了下去。
“嗷嗚”一聲淒涼類似狼嚎的聲音從巨犬口中發出,眼球被打暴的疼痛下,巨犬再也無法維持空中的撲擊,僵直著身子從半空跌落了下來。可怖的傷口出現在巨犬的右眼上,耷著眼皮,一道紅色中又混濁著其它說不清顏色的濁流從眼中淌下,原本猙獰的狗臉現在卻顯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巨大痛苦。
巨犬的身體顫抖著,似乎觸電般的抽搐著,尾巴也又好像打了擺子一般亂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