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啊,師兄他啊,可是很在乎嫂子的呢,他就是怕嫂子誤會。”趁著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連忙將事情說開來,最後餘鄂開玩笑著說,“聽說嫂子和帥哥吃飯,師兄連這事情都不肯幫弟弟辦了……”
“這榆木疙瘩……”宋得宏老婆臉紅了紅,她其實也就是要氣氣宋得宏,所以才答應和單位小鮮肉去吃飯,而且也不是約會的那種吃飯,隻是工作完後順便去吃頓飯而已,這幾天她也明顯感覺到宋得宏的緊張,見他這麼在乎自己,心裏實際上已經原諒了他,倒是開始擔心起他來了。
“師兄的感情,都藏在心裏。”餘鄂拿自己和宋得宏比較,發現自己還真沒法和他比,宋得宏是個感情專一的人,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嘴吧是木了點,其實行動上都是愛……”
“他啊……”宋得宏老婆叫單月娟,她歎息了一聲有些無語的說,“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嘛,事情說出來,我也會幫他張羅啊,真是的個木頭啊,還好有小餘你幫忙……”
和單月娟說起這事,餘鄂將要給謝鳳過生日的事情,全部轉移到了他弟弟身上,而他弟弟求著哥哥幫忙,自然是因為公司老總給的任務。
“嫂子,昨天我正好和吳總一起吃飯,她無意中說起這事。”餘鄂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有些事情提前說了,以後就不會有什麼誤會,“吃完飯後,我就連忙給師兄打電話,一問果然是這樣……”
按餘鄂的計劃,以宋得宏夫妻的名義,給謝鳳在東湖會所安排一個生日PARTY,參加的人自然就是謝鳳黨校的那些同學,以及宋得宏和謝鳳兩人在東州的初中同學,再加上一些謝鳳要邀請的人,這事情就基本上辦妥了。
“他啊,就這性子,嫂子度量大,讓著他一點。”餘鄂調笑起宋得宏來,“他是有色心沒色膽,要不然也等不到現在來彌補什麼啊……”
“行,行,就按你說的來辦,隻是讓你費心了……”原本宋得宏老婆就隻是有點生氣而已,兩人之間並沒什麼原則性矛盾,所以聽了餘鄂的解釋後,就什麼都答應了,“讓著傻瓜了結了心願也好,省地以後還牽腸掛肚……”
來之前和宋得宏溝通,他自然沒什麼意見,對餘鄂隻是一片感激之情。
餘鄂看著宋得宏一家高高興興離開,自己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這次還當了一次工會幹部,給這對正在鬧矛盾的夫妻,進行了一次圓滿的調解。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看你忙的……”經過這這次事情後,宋得宏明顯和餘鄂的關係不一般了,見餘鄂站在台階上送自己一家人,他又連忙回頭揮手,讓餘鄂也早點回家休息。
自從兩年前副廳長生病之後,就幾乎沒人這樣對待過宋得宏。
官場上的人情冷暖,要比社會中更加明顯,也要顯得更快更現實。
他當時副廳長秘書當天,電話就從來沒斷過,因為副廳長後台夠硬,一兩年後接任廳長,基本上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他命不好,居然就在快要接任廳長位置時生病了,而且生的還是絕症。
當然了,也有人說宋得宏命不好。
甚至有人覺得,原來副廳長身體好好的,但自從宋得宏當了秘書後,他老人家的身體才開始壞起來。
更甚者,專門給宋得宏排過生辰八字,說他是克上司的命,不管誰是他的上司,誰都會被他給克得死死的,這被克的結果輕則生病,重則仕途不順,更甚的話就是送命了。
因為這些傳言,所以副廳長死後,他去了機關總支當副書記。
原本按照慣例,會有一位廳黨組成員或是組織人事處處長,兼任機關總支書記,但因為誰都不願意被宋得宏克,所以機關總支書記就一直空著,他宋得宏算是主持工作。
雖然宋得宏有點無欲無求,但被人冷落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這幾年來,他不但看透了人情冷暖,而且還是身在其中,對這些冷有了刺骨辦的感受。
尤其是需要辦點事情的時候,特別是需要辦點私事的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那種無職無權無奈與自卑。無論公事私事,別人一句話就能搞定,會有人屁顛屁顛幫忙來辦。
他卻不行,都得自己去排隊,自己四處碰壁,而且這樣了之後,還不一定能辦成。
“你這個小師弟,人還真好。”上車後,看著餘鄂還在那裏揮手,單月娟回頭看了看和宋得宏說,“這說明你們這對神仙眷侶,那真是讓人羨慕啊,聽小餘說,當初可真是師弟師妹們的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