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夏老頭調到京城,在一家研究機構當一名研究員。對於這個調動,東州和省內不少人大跌眼鏡,餘鄂卻知道夏老頭調動的目的,孫阿姨的病情似乎又有些起伏,兩人在去了京城既能和女兒孫女在一起,也能隨時為老太太就醫。
“接電話啦,接電話啦……”第二天,餘鄂和郝麗他們正在商量工作,這不正聽郝麗發表意見呢,手機響了起來。
“誰啊?煩不煩呢!”看了看電話號碼不認識後,餘鄂輕輕的按掉了電話,可電話繼續不屈不撓的打,這樣餘鄂心裏有些不太高興。
自從昨天上午,職工專項房搞定的消息傳開後,餘鄂的手機經常會接到陌生電話來電,剛開始的時候他一個個都接過起來,接起來之後才發現,這些人也就是街道一些幹部或者老板,打電話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和他套個近乎。
電話一多,有沒實質性的事情後,餘鄂就被搞得有些煩躁了,後來看到陌生電話號碼,就基本上不接起來了。
但今天這個電話,餘鄂掛了三次,那邊還是毫不鬆懈的打,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這個樣子,不太像街道的幹部或老板,這些人如果沒事絕對不會一口氣連續打,要再給餘鄂打電話也得過上一會兒。
“誰啊?”因為電話再三打,餘鄂原本準備等郝麗說完話再接,但這個電話根本就不管,一直不停的響著,吵得大家都有點不安生了。
“你接吧,要不是有事情,誰會這樣打電話。”郝麗看了看餘鄂,這是這兩天來,她第一次正眼看餘鄂,這會兒還是抬頭瞥了一眼,就迅速低下頭去看手裏的資料了,“說不定是發生了大事情。”
餘鄂也有些無語。
“餘主任嘛?”餘鄂剛接起電話,話筒裏就傳來一個有些熟悉,但怯怯的聲音。能是誰呢?突然感覺到耳邊有些溫度,他突然抬頭又差點碰到了郝麗的臉,紅著臉的郝麗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可是當郝麗隱約聽到,餘鄂電話裏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似乎還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後,她耳朵裏的寒毛立馬就樹了起來。雖然剛才瞪了餘鄂一眼,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這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伸長耳朵,她很想要聽聽對方在電話裏和說什麼。
“我姓餘,您是?”
“是我,餘主任。”對方估摸著聽出餘鄂沒聽出是誰,連忙主動自報身份,“我是租你家房子的小妮。”
呃……
餘鄂差點暈倒。居然是小妮打來的電話,這真是破了天荒。
“小妮,有事情嗎?”想到小妮的身份,餘鄂非常小心的問小妮。他這種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語調,引來了大家特別異樣的目光,郝麗的眼神中更是詢問連連,餘鄂連忙朝她搖了搖頭,並且在對話中進行解釋,“房子有問題嗎,要是有問題的話,你打我爸的電話吧,這事情都是他在負責呢,我說了不算的啊……”
“要沒事情,我再忙點事情……”真不太想和這個叫小妮的女孩多說話,倒真不是怕郝麗誤會,而是因為這個小妮身份非常特殊。
說起自家房子裏的租客,餘鄂就頭比鬥大。
要說起這個租客,還得從餘鄂到四季紅來工作說起。
到四季紅工作,按說他一個街道辦副主任,街道是可以提供住房的,但四季紅街道情況特殊,分到福利房的沒幾個,專項房還卡在那裏沒動靜,自然沒有像樣的宿舍樓房。
唯一的一幢單身宿舍,也早就被各種各樣的人塞滿了,而且餘鄂以來還被陳漢來了一個下馬威,被付林雲老婆罵了一頓。看著單身宿舍破爛的房子,以及那個嗚呼哀哉的環境,再加上餘鄂更不願意和付林雲老婆吵鬧,所以就主動放棄了街道的單身宿舍,準備在街道附近租一間房住住得了。
可餘鄂老娘餘大娘不同意。她老人家和餘老爹,一起來四季紅給餘鄂買了一幢幾百平米的房子,然後將房子改造裝修好後,除留了一套給餘鄂住,其他的都租了出去,順便讓餘鄂幫忙收收水電費什麼的,管理管理出租房。
而這眾多的租客裏,有兩個特殊的妹子。其中一個就是剛給餘鄂打電話的小妮。之所以說她是個特殊的妹子,那因為她是好多年以後,被尊稱為失足婦女的失足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