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些跟著餘鄂的人,就會沒有了奔頭,就會看不到希望,也會覺得他沒有用,守不住屬於自己的勝利果實,為下屬爭取不到應有的榮譽和功勞,他就會失去人心。
真要這樣,餘鄂就真正要變成了孤家寡人了,上下都不討好、上下都失去了人心,他在四季紅就會被人踩到角落裏,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不起領導了,他這個副主任做不做都沒啥意思,做不做都沒有意義。
“先生,需要幫忙嗎?”就在餘鄂沉思不語,因為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服務員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餘鄂拿著手機接電話時,才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又退了出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啊?!什麼態度!”,看到服務員後,餘鄂眼睛突然一亮,他拿著手機朝電話裏用頗具威嚴的語氣說,“派出所,派出所很了不起嗎?派出所就要這麼凶嗎?你們平時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呃,你……”對方有些卡帶了。
“呃什麼呃,你是人民警察,不是什麼老子!不是土匪!”餘鄂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如機關槍一般自說自話,“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不問人在哪裏,就讓人半小時之內到派出所,你這是什麼態度……”
“呃,請問,請問你是……”對方愣了愣,聽餘鄂一陣政治教育之後,他握著話筒停頓了好一會,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電話,再問話是就有些中氣不足了。
“我是餘鄂,你是哪位?”見對方語氣緩和了一些,餘鄂也慢條斯理輕聲的說,語氣很是舒緩和輕鬆,實際上他心裏也正七上八下的打鼓一般。
裝逼也是講究技術的,餘鄂第一次裝逼,雖然經驗不足,但他想兵法上說過,要一張一弛、欲擒故縱、虛實結合。所以他在巴拉巴拉教育對方一通後,就來了一個鬆弛舒緩的一招,讓對方摸不著頭腦。
“我是四季紅派出所民警林輝……”在確認了對方是餘鄂後,林輝第一反應是有些不習慣,他和餘鄂見過幾次麵,感覺他是一個溫和低調的年輕人。
“有什麼事情嗎?”餘鄂同誌到底還是個純潔的好同誌,裝逼技術水平不高,朝著電話裏一陣猛吼後,他心裏也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再次和林輝說話的語氣就軟了很多。
“你……”人都是這樣欺軟怕硬的,你軟他就強,你硬他就弱。餘鄂語氣軟下來後,想起所長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林輝原本被餘鄂壓住了的火氣,這有些反彈了。他心想,你一個小巴拉巴拉的街道辦主任,而且還是個不中用的副主任,還敢在老子麵前擺官架子,一想到這裏馬上用不耐煩的口氣說,“你馬上到派出所來一趟!”
“對不起,我不在四季紅。”目光再次看了看遠處那醒目的幾個字。餘鄂朝電話裏用非常客氣,但又不可質疑的口氣說,“現在有點忙,如果有事,請你過半個小時之後,再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