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和混混保安扭打成一團,兩人都掛了彩。
隨後有人報案,派出所出警來將兩人帶走。雖然當時餘鄂出麵,派出所將老韓放了回來,但這事情隱患並沒有解除。那混混保安居然自個兒去醫院做了傷檢,說老韓打傷了他,要求派出所還他個公道。
這不,今天派出所居然在街道辦公室,公然將老韓抓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餘鄂聽郝麗說完情況,想了想和郝麗說,“你也找人了解了解情況,我馬上給朱所打個電話,這事情怎麼弄成這樣……”
掛了郝麗的電話,餘鄂注視著鏡子上那三個大字,喝一口水後迅速從美好的回憶中,回到了骨感冰冷的現實,他的腦子如充滿了電的CPU一般,開始清晰飛快的運轉,考慮著這事情的處理辦法。
昨天老韓被帶到派出所後,餘鄂就已經給四季紅派出所朱光明打電話,而且還趕到派出所,將有關情況和他說了說。現場幾位熱心群眾,也都主動到派出所作了證,證明是混混保安不但無理在先,而且還是他動的手。
聽完情況後,當時朱光明就放了老韓,並表示會公平處理。
昨天下午,聽說那混混保安去做了傷檢後,餘鄂也讓老韓去同一家醫院做了傷檢,以防那混混無恥糾纏,然而檢查結果出來後,居然是老韓的傷更重。
這些情況,餘鄂都讓老韓反饋給了派出所。
但今天朱光明不和自己打一聲招呼,派出所民警在街道辦公大樓,當著大家的麵直接將老韓帶走,這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餘鄂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耍了手段。
餘鄂想著最近的事情,想著那可能的背後人,思緒慢慢回到了他最近忙碌的工作上。今年陵城區在創建“全國殘疾人就業工作示範區”,餘鄂是四季紅街道“創示範”工作的負責人。
年初因這項工作區裏由排名最末的副區長負責,四季紅街道幾個班子成員,就誰也都不想管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推來我推去,最後就將這項工作,歸給餘鄂這個剛來的副主任分管。
作為該項工作的負責人,餘鄂必須無條件按要求完成任務,否則如果因為四季紅不達標,影響了區裏“創示範”獲牌,他這個副主任絕對是當到頭了。
讓餘鄂當不成這個副主任,正是四季紅少數幾個人想看到的結果。而且這幾個人,一直以來都在想方設法,讓餘鄂當不成這個副主任。
餘鄂到四季紅街道任街道辦副主任快一年,在街道的口碑非常不錯。按說餘鄂為人低調,既不生事也不怕事,自己分管的事情辦的清清楚楚,既不要別人幫忙,也不存在管過界的情況,不應該有人為難他才是。
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而且政商兩屆的事情,並不是你不惹別人,別人就不惹你這麼簡單。
餘鄂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合上電話,放下這個惱人的問題,抬頭看了看房間,突然自言自語的問:“這是哪裏?”
這實際上是他第三次問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