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初聽了父親的話,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又重新思索了一翻,自信沒有說明失禮之處後,也是隨口說道:“金兄,裏麵請!”
等三人越過前院,到了中廳之內分主客之為落了座後,還是程宇初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率先發話道:“不知金兄此來,所為何事?隻要不是逾越之事,金兄盡管道來,小子定會竭力相幫!”
程道正聽了程宇初的言語,覺得程宇初不知道金滿堂所謂何事,就這麼草率的答應了,不由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咳嗽了兩聲,說道:“初兒,金少爺是尊貴之人,我程家人少力薄,何來相幫之說?金少爺今日能來,已經是給足我程家麵子,但恐怕金少爺所談之事情,初兒愛莫能助呀!”
金滿堂聽了兩父子的言語,心中更是猶如明鏡,對於程宇初的直率更是喜歡。在程道正說完,金滿堂也是微微側身,道:“程知州,金某今日前來所求隻事,對於程節度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於我金家卻是個契機,所以這才親自前來。您家令郎這次高中狀元,更是被聖上欽點為西行節度使,前途更是不可限量,金某不過一介商賈,何來身份尊貴?程知州你也不也不要羞煞金某了!”
金滿堂在說完這些話語後,並沒停下,而是接著說道:“金某今日前來,卻是為了程節度你西行之事!你也知道我金家自古就是商賈出身,這次狀元郎西行揚我天威,更是讓金某看中此中商機,故此厚臉來此,是想求程節度西行之時,帶上金某,不知此等要求可有逾越之處?”
程宇初聽了此話,除了感覺這個事情正是像金滿堂所說那樣是舉手之勞外,根本沒有多的想法,正想隨口答應,程道正卻是搶先說道:“金少爺,你我雖今日初次相識,但明人不說暗話,想你金家家勢雖未涉足官場,但如若求見聖上,得到當今聖上親口允許,卻是舉手之勞,而金少爺你卻舍近求遠,從上京長途跋涉到朔陽,來找我家初兒卻為何故?”
程宇初聽了父親的話,這次想起傳言金家每個家主和皇族都有說不清的關係,這次西行雖說他是節度使,但是隻要聖上一句話,金家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到這裏後,程宇初也是對金滿堂的此次前來心中充滿了疑惑,故也並未發話,而是等著金滿堂對父親話語的作答。
金滿堂此時聽了程道正的話,卻並不顯半點尷尬,而是會心一笑,道:“程知州,您既然說了明人不說暗話,金某人也就據實稟報。我雖被傳聞為金家少東家,但程知州可知我卻是庶出,故這個少東家也不過是對外稱呼,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等我父親百年之後,我也是難接任掌櫃之職!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故這次我才以個人身份厚臉來相求令郎幫我這個忙,想西行雖然艱險萬分,但有我天朝軍隊護衛,定能凱旋而歸。我隻要開辟出了西行商路,想必定能在家主之爭中獲取砝碼,脫穎而出。”說到這裏,金滿堂話鋒一轉,說道:“今日,金某之話,有些交淺言深了,還望程知州和程兄弟多多包涵一二,這次所求隻是金某個人身份,並不代表金家,故還請兩位成全!金某他日如能當上金家掌櫃,定不忘兩位今日之恩情。”
程宇初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在聽了金滿堂的話後,卻是把眼光看向了父親程道正。程道正聽了金滿堂的話,也是不斷思索其中的利弊,想了一下,無論今後金滿堂能不能如願以償,今日之事卻是有利無弊,據連忙說道:“剛才程某人所說,隻不過心中所惑,既然金少爺如此言語,正是我家初兒福氣,金少爺放心,我定讓初兒盡力幫你!”
程宇初聽到父親首肯,這次放下了心思,說道:“金兄所說之事,不過舉手之勞,何來相幫之說。我也正愁旅途苦悶,金兄能隨我而行,一定少不得向金兄請教一二,還請金兄到時不要嫌我無知!”
金滿堂以前並未和程家相識,而且雖說金家招牌金貴,但是卻也有頗多文士骨子裏看不起他這樣的商賈。這時聽了成家父子的言語,更是大喜所望,說道:“多謝你們兩父子成全,金某他日定有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