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的東西有點傻眼,莫用的手腳明顯比腦袋的反應要快,還沒等琢磨出個名堂,拿著小瓶子的右手已經和左手湊到了一起,輕輕的抖了那麼一抖,細碎的紅色粉末從瓶子裏飄落,紛紛揚揚的全落到了受傷的食指上。
飄落的粉末很少,不過沒有一點浪費,仿佛傷口成了一個磁鐵那些粉末就是鐵粉,看起來是紛紛揚揚,卻一點不漏的落到了傷口上。
那一刹那,莫用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那些粉末全都成了有靈性的東西,爭先恐後的往傷口上跑!
指頭上的傷口雖然不大卻也決不小,看那鮮血直冒的歡勁兒,莫用估計倒兩包頭痛粉上去也得馬上給血衝掉,可是那些看起來隻有一包頭痛粉五分之一那麼多的紅色粉末一接觸傷口就消失不見,然後……
冒個不停的鮮血馬上就止住了。
莫用甚至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痛!
如果不是地上豬草上還有滴落的血跡,如果不是指頭上的傷口清清楚楚,他絕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眼睛花了。
沒錯,是被砍了一刀,傷口還在,不過裂開的皮肉已經合攏,就隻剩下一條深紅的細細的傷疤。
用指頭在傷疤上揉了揉,一點也不痛,不過傷疤迅速脫落,變成了一些粉紅色的細末,眨眨眼再看,飄落了粉紅細末的指頭完好無損,連傷痕都沒有留一個。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砍著手了?”
在廚房做飯的老媽聽到慘叫跑出來,看到的就是抓著指頭發呆的莫用,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傷著指頭了,畢竟砍豬食砍著指頭的事情是家常便飯,從來不會砍著的根本沒有,除非你壓根兒就不動刀子。
“沒,在豬草裏砍出個瓶子,很好看的。”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莫用攤開手,把那個小巧精致的瓶子遞了過去,“你看看,是什麼東西?”
“哪有什麼瓶子?”
老媽看著攤在自己麵前空空如也的手,比莫用更加莫名其妙,一轉念不由得有點心慌,該不是電腦被燒掉讓兒子受到刺激了吧?
“沒看見?手裏這個不是?”
莫用愈發莫名其妙,又把手往前送了送,然後就看到老媽臉色都變了,說話的聲音也帶了點顫音。
“哪有什麼瓶子啊,逗我玩呢?你可別嚇我……”
奇怪,難道這個瓶子別人看不見?
莫用幹笑兩聲收回了手,隨便在褲子上擦了擦,訕訕道:“沒事,沒事,開玩笑,輕鬆一下嘛!”
老媽疑惑的把莫用看了又看,心裏地不安更加強烈,兒子的脾氣她知道,悶葫蘆一個,整天就知道擺弄那個破電腦,對自己也是孝順而不親熱,哪裏會開什麼玩笑?
算了,他不就是要玩麼,讓他玩好了,反正自己還撐得起……
“沒事就好,吃了飯打個電話問問,看你的電腦能不能修,別悶著了哈!”
隨口答應一聲,莫用蹲下來繼續砍豬食,還好老媽根本就沒有注意地上的血跡,要不然不知道會大驚小怪成什麼樣子?
等老媽嘮叨著進了廚房,莫用丟下砍豬食的菜刀攤開了手,手上的小瓶子實實在在,捏著碰著都真真切切的,沒道理啊,幹嗎別人看不見?
得好好研究一下,現在要繼續砍豬草,放在兜裏怕掉,捏在手裏怕碎,得好好收藏才是,擱哪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