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說道。
“我正有此意,這幾天我找到了一個趙錢的好友,他將告訴我們在案發那段時間,趙錢到底跟什麼人接觸過,又發生了一些什麼異常的情況。”
左宣說完,門外便走進一個三十左右,滿臉胡渣子的壯漢,神色間似乎極為興奮,完全沒有那種小人物上場時的忐忑不安。
林力一見此人神情,再看那甘平一臉的鎮定自若,便心下叫糟,不過此時阻止的話更是難自圓其說,無奈之下眉頭皺的更緊了。
“各位大人好,閥主好,我乃趙錢好友孫開泰,這番前來,是應左總長之邀,特來做個證人,以證明趙錢在案發期間不僅情況正常,反而與左總長他經常一起出入,聚會頻繁。”
孫開泰此言一出,滿場嘩然,左宣更是瞪著大眼高聲喝道:
“你……你這卑鄙小人,竟也陷害於我?!”
“對不起了左總長,我也是個有良知的人,你想讓我做偽證,我過不了自己良心這關啊!”
孫開泰裝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由令旁人又信了幾分。
“左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段天涯冷哼一聲,大聲責問道。
“我,我……”
左宣顯是氣結了,竟支吾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哈哈……”
突然,一陣毫無顧忌的大笑響起,直把眾人弄的一頭霧水,待循聲瞧去,卻正是還未發一言的林力。
“不知這位林兄弟,到底在笑些什麼?”
甘平皺眉問道。
“哈哈,可笑啊,可笑,難道大家都不覺得好笑嗎?”
林力一臉笑意的說道。
“老夫不覺這事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倒要請教一二了。”
甘平臉有慍色道。
“嘿,甘總長、段閥主、各位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晚輩初來乍到,未免失了禮數。但,此事縱使我一個經驗淺薄的年輕後生都覺不妥了,更何況各位大人呢?想必是身處局中,反倒不如平日裏思覺敏銳了吧。第一,我若是左總長,就算真的要找人做偽證,怎可能在手裏沒有絲毫憑借的時候就把人帶出來?大家瞧這孫開泰,根本就是有恃無恐,豈合情理?第二,若真要做偽證,幹嘛非要找這孫開泰?我從大街上隨便拉幾個窮困潦倒的人,給他們幾錠金子,還怕他們不乖乖聽話嗎?就算大家到時候對他們的身份有所懷疑,不是趙錢親來,又有誰能真正分辨的出來呢?所以,左總長之所以非要把這孫開泰請來,想必是本著真心誠意,一揭事件真相的目的才如此的,隻是沒想到此人臨時變卦,這才另生事端,攪的局麵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林力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擲地有聲,聽得眾人點頭不已。
“孫開泰!我再問你一次,真相到底如何?你若是有半句謊話,我便一掌劈爛了你!”
段天涯冷冷地說道,直把孫開泰嚇得背上汗流不斷。
“閥,閥主明鑒,我實是收了那……呃……”
突然,孫開泰捂住了自己的喉嚨,麵色發青,雙眼凸出,說到一半的話竟是再難言語半個字,身體一陣抽搐,片刻便寂然不動,沒了聲息。
“稟告閥主,他死了。”
侍衛衝上前,隨即便回報道。
“死啦?”
議事廳裏又是一陣喧嘩,場麵再度混亂了起來,左宣臉色凝重,甘平麵目陰沉,段天涯眼見這種情況下恐難再繼續,便大聲說道:
“事發突然,我們會進行仔細調查。今天就到這兒吧,三日後的早會上,我們再對此事做最後的決議,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