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世間萬物,又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這世間的萬物,使其按照一定的軌跡運行著,這便是所謂的天道。然而每個人似乎也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控製著,生老病死,愛恨情仇,這便是人們所謂的命運。那麼,有沒有人可以擺脫天地賦予的命運,左右天道的抉擇呢?我們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在一個荒涼的野外,不斷有硝煙冒出,天地間一片蕭條之色。不遠處,聚集了許多人,所有人卻都在奮力的拚殺著,不斷傳來憤怒的嘶吼和兵器的撞擊聲,現場中血流成河,一片淒慘,這裏似乎發生了一場大戰,似乎是一個非常殘忍的戰場!然而天地就這樣懶洋洋的看著,默默記載著這裏發生的一切,並不會去阻止這些生命的消亡。
或許是打累了,或許是不想打了,戰場漸漸地一分為二,混亂的人群也漸漸分開,隻剩下那些長相奇怪的獸物齜牙咧嘴地盯著對方相互咆哮著。
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戰爭的場景,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這裏的戰場中有許多違背物理學家研究出的公理和人們習以為常的常理的東西存在,其中淩空而立就可以讓那些物理學家們大掉眼鏡了。兩撥人群分開後才窺得人們真容,一邊人大多一襲白色長袍,儼然一副中國古代儒生打扮,不過手中那淩厲的劍氣卻彰顯著他們彪悍的能力。另外一邊是一些打扮不一的人聚在一起,不過似乎這些打扮不一的人群中卻多了些煞氣。兩邊人的共同點卻是最讓人驚奇的地方,因為他們都是臨空而立的,似乎違背了現代物理學的學說,但是他們就活生生殺的淩空而立著,像極了神鬼傳說中的那些擁有排山倒海,乘風而行之能的神魔。
片刻後兩撥人群中各走出一名男子,似乎在商議著什麼,然而談判許久之後似乎也沒有達成協議,片刻的靜謐現在又變成了漫天的嘶吼和拚殺聲。突然,一個長相邪魅的男子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一名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的清秀女子身旁,瞬間就殺掉了兩個侍衛,侍衛的鮮血濺到了女子和嬰孩的臉上,女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但依然緊緊地抱著孩子,也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剛才的血在臉上太難受了,孩子哇哇地大哭起來。邪魅男子麵無表情,手提一把沾滿鮮血的刀漸漸逼近女子,突然邪魅男子振臂一揮,那柄粘著鮮血的刀便砍向那女子和她手中的嬰孩,孩子突然停止了哭叫,睜大眼睛,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向自己斬來的血刀,眼中似乎還有些好奇。
“啊,不要!不要啊!”
一聲大叫打破了寂靜的夜晚,不過戰場早已消失,換來的是深夜中一張床上一名男子的突然捂頭坐起。蕭慶渾身冷汗,大口喘著氣。“哎,又是這個夢,都做了三年多了,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啊?”蕭慶喃喃道。喝了口水,蕭慶便再次倒頭睡下了,三年來同樣的一個噩夢,即使蕭慶還會在夢中驚醒過來,醒來之後也不像以前一樣害怕了,倒是淡定了不少。
原來剛才那肅殺的戰場是蕭慶三年來一直做的一個噩夢,他夢見自己是一個嬰孩,靜靜地躺在一個繈褓之中,看著外麵的殘酷戰場,然後靜靜地等著那把刀過來,然後驚醒。
蕭慶是一個被領養的孤兒,今年已經19歲了。小的時候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後來被一對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婦收養,這對夫婦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也可以算得上小康生活,而且對蕭慶也是親如己出,所以這19年來,蕭慶過得雖然平凡,但也算比較溫暖。他雖然算不上什麼好學生,但也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個不太差的二本學校,將來也可以和養父母一樣過平淡的生活,然後給養父母養老送終。可是蕭慶自從小的時候就與別的孩子不同,蕭慶自小力氣就特別大,而且特別靈活,因此也惹了不少禍,別的許多孩子都不願意和蕭慶玩,隻有一個鄰家妹妹叫林婉兒的一直喜歡和蕭慶玩鬧,蕭慶也一直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欺負。可是她在五年前就搬走了,從此再也沒回來過,生活中又剩下了蕭慶一個人。蕭慶也是一直想念著林婉兒,現在的蕭慶就想著就這樣一個人平凡的長大,然後如果有可能就去找林婉兒告訴她自己非常想她,問問自己不在的日子裏有沒有人欺負她,讓那怪力什麼的都一邊去,自己隻想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蕭慶知道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蕭慶轉身就呼呼大睡起來。
然而,蕭慶不知道的是,每當自己做噩夢的時候,身邊都有兩名行裝古怪的老者在他身邊靜靜地注視著他,每當他快要醒來的時候這兩名老者便會神奇的消失。這不,老者又在他快醒的時候消失了,如果稍微留心一下,便會發現這兩名老者都是一席灰袍,穿著竟然和古人有些相似。兩名老者一個微胖,一雙丹鳳眼,眉宇間透著淡淡的貴氣,下巴上的山羊胡卻是有些滑稽。另一名老者卻是身材勻稱,濃眉大眼,一頭灰白色的長發就那樣隨意的束在身後,倒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同樣的山羊胡,在這名老者身上卻是顯得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