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在國旗下成長的學生,古天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科學主義支持者,每次從奶奶口中聽到那些疑神疑鬼的封建迷信思想,都會不屑地撇撇嘴:“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思想。”而奶奶也隻是笑笑:“你這孩子,這人哪,活得越久也就看得越明白,你啊,還小,有很多事以後就會明白了。”
雖然覺得迷信,封建,不過本著孝順的原則,古天每次都隻好硬著頭皮去聽聽那些光怪陸離,卻又有時候會覺得有趣新鮮。
古天的父親是一名小說家,平日裏除了寫書最大的樂趣就是到處浪蕩,快四十的人了還收不住自己的心,說什麼趁著年輕多見識見識,不枉人世走一遭。母親也拿其沒轍,母親是一名人民教師,在學校裏每個星期基本都會補課,又離老家比較遠,也不怎麼常回家待。有時候古天會覺得奶奶特別可憐,所以一放假經常會回來陪陪老人,倒也不枉奶奶的一場疼愛。
這不,高考剛剛結束,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的假期,畢業了在學校也就不讓住了,也沒事可做,過段時間同學們說好了的要去旅遊,正商量著去哪兒玩呢,他就先回老家看看了。
古天老家在一個小山村,說是小山村倒也名副其實,群山連綿,霧氣繚繞,山澗間溪水流淌,卻也顯得有幾分仙家氣息,據說有時候拍電視劇仙俠篇的時候偶爾也會到這兒采景來著。好容易回趟家,卻也難免遊玩一番。
這天晚上,古天獨自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發呆,想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平靜。“唉!”無端地一生低歎,“或許真不會像表麵那麼簡單吧,這個世界!”
回到房間,盤坐於床頭冥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都這麼多天了還沒醒,做個夢有那麼久?充滿力量的感覺真的很好,或許這都不是夢吧!”古天再次確定道。
對於一個世界觀崩潰的人來說,想要重新建立起新的世界觀總是有些漫長的。
看了看手上有些破舊的珠子,古天苦澀地搖了搖頭,隨即默默地收了起來。
那天以後,也好久沒有飽飽的睡上一覺了,每天都在半睡半醒中度過,興奮,還是忐忑,已經說不上來了。躺在床上眼睛微眯著想著自己的小心事,忽然瞪大了眼睛,猛地從床上一個打挺翻滾到地上,一屁股墩子摔了下去,額頭上絲絲細汗不停地滾落,一時間竟忘記了疼痛。
“喂,小子,這一驚一乍至於麼。”
“你…你,你是…誰?”隻見此時床頭坐著一個全身奇裝異服的中年,這到沒什麼,隻是,眼前這人卻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說不上來,也無法言語,可就是這種感覺,就跟那天一樣!古天甚至懷疑他就不是人,原因無他,眼前這人沒有清晰的輪廓,身形居然也微微泛著一絲波動,好似水中倒影那般。
“好了,不用這麼害怕,還能吃了你不成。”聽到這話,古天又是猛然一縮脖子,中年人倒是沒做理會,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先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也姓古,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後輩呢,哈哈……”,“額,”古天也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