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1 / 3)

安淨心不緊不慢的走出別墅,美麗的臉龐古井無波,剛剛的一場殺戮,看上去對她並沒有產生任何影響,或許對她來說,那根本就談不上殺戮,而隻是很隨意的捏死了幾隻螞蟻而已。

安淨心走得並不快,她走路的速度,看上去和普通的女孩沒有任何區別,出了別墅大門,大概走出兩百米遠,她卻倏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娥眉微蹙,然後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空中,一個影子像是流星一般朝這邊射來,瞬間就落在她的麵前,卻是一個青衫男子。

安淨心正想說話,卻倏然感覺一股無比強大的神識壓迫而來,讓她瞬間無法動彈,讓她不由得瞬間臉色大變,那張美麗的臉龐,也倏然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藍師弟,你做什麼?”安淨心聲音有些艱澀。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讓你形神俱滅!”這青衫男子正是藍玉,他冷冷的看著安淨心,語氣更加冷酷,顯然他已經沒有耐心拐彎抹角。

“你想知道什麼?”安淨心俏臉上已經隱隱出現汗珠。

“你是林無雙?”藍玉冷冷的問道。

“林無雙已經死了,我現在叫安淨心。”安淨心漸漸冷靜下來,“安靜的安,心平氣靜的心。”

“其他兩個人呢?發生什麼事情了?”藍玉繼續問道。

“我們離開法陣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我們三個人當場身亡,他們兩個隻是聖階,就此形神俱滅,而我的元嬰卻勉強逃出,幸運得到了現在這具身體,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安淨心平靜的說道:“藍師弟,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想告訴你,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影響到你,昔日的林無雙已經不複存在,以後,我就隻是安淨心,我會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原來是奪舍!”藍玉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安淨心沒有說話,而她,依然無法動彈,自然也無法反抗,她隻能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待著藍玉對她的生死進行判決。

“你喜歡這個世界?”藍玉看著安淨心,語氣不再那麼冷。

“我喜歡這裏的生活。”安淨心回答道。

“你剛提醒了我一件事,算是幫了我一個忙。”藍玉緩緩說道:“我不殺你,但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安淨心沒有任何猶豫,便開口問道,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修為,在藍玉麵前沒有任何勝算,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要活下去,必須聽他的。

“我要你,調查一個人。”藍玉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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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市警局。

“彭局,你們怎麼做事的?”丁子峰朝市局局長彭忠旺大發雷霆,“我要他們坐牢,每個人都給老子坐牢!”

剛剛被嚇得小便控製不住的丁子峰,居然就隻是換了身衣服就衝來了警局,不得不說,這貨的臉皮還是挺厚的。

“丁先生,你先別激動,別激動啊,這個,這個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彭忠旺一邊勸著丁子峰一邊打著哈哈。

“彭局,你別跟我來這套,一句話,你們到底抓不抓人?”丁子峰憤怒的看著彭忠旺,這個長得彌勒佛一樣的老頭已經敷衍了他十來分鍾,他已經忍無可忍,再也沒有半點耐心。

“這個,丁先生,暫時還不能抓。”彭忠旺陪著笑說道,心裏卻一陣怒罵,這小王八蛋不就是搞上了副市長的女兒嗎?他彭忠旺好歹也是實權在握的局長,就是市長也會給他幾分麵子,這小王八蛋真當自己是一盤菜了呢?

“為什麼不能抓?”丁子峰怒吼起來,“老子每個月交幾百萬的稅,就是養你們這幫閑人的嗎?”

“丁先生,你何不去問問吳副市長呢?”彭忠旺的心理素質雖然很好,但現在也有些忍不下去了,“若是吳副市長說能抓,那我們一定會抓的。”

“好,我這就問他去!”丁子峰恨恨的看了彭忠旺一眼,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出了局長辦公 室,丁子峰便馬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當然不是撥給吳副市長,而是吳副市長的女兒,也就是他那女友嘉嘉。

“嘉嘉,你現在好些了嗎?”電話一接通,丁子峰的聲音就變得溫柔起來,剛剛吳嘉嘉被嚇得昏迷過去,之後就被送去了醫院檢查,現在雖然已經醒來,但還留在醫院觀察。

“子峰,我沒事,你在哪裏啊?”電話那頭,傳來吳嘉嘉有些軟弱的聲音。

“我在警局,彭忠旺那老東西居然不肯抓人!”丁子峰憤憤的說道。

“子峰,算了,我給我爸打過電話,我爸說,讓我們吃了這個啞巴虧,不然我們就可能要吃更大的虧了。”吳嘉嘉低聲說道。

“什麼?”丁子峰不由得臉色一變,“你爸居然這麼說?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我爸也不知道那個女的到底什麼來頭,不過他說跟她一起的那個男人,他也惹不起,好像是京城那邊的高官子弟吧。”吳嘉嘉顯然也問過她父親這個問題。

“京城來的?”丁子峰冷笑一聲,“我管他是不是高官子弟,這裏可不是京城,惹了我,我就讓他有來無回,既然**不肯抓人,那我就自己來!”

“子峰,要不算了吧?”吳嘉嘉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安。

“嘉嘉,你再幫我個忙,幫我問問,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現在住什麼地方。”丁子峰從來都是睚眥必報,自是不肯罷休。

“那,好吧。”吳嘉嘉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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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市某別墅,客廳裏,坐著一個老人,在老人對麵,還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為老人泡茶。

老人須發皆白,但精神卻不錯,一雙眼睛更是異常深邃,而那三十來歲的男子其貌不揚,但那雙眼睛,卻也給人一種凶悍的感覺。

“李叔,您喝茶。”那三十來歲的男子對老人卻是異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