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帳頂上代表大鄭國的金龍旗隨風獵獵飄動,帳前一隊隊的人影穿梭不停。
“報告隊長!周圍已經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嗯~”這次隨行的侍衛指揮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侍衛可以下去了。“看來應該隻有剛剛那一批刺客了。”
“這次竟然除了這麼大的意外,堂堂一國的王爺竟然被人行刺。自己這個侍衛隊長恐怕是難辭其咎了”侍衛隊長暗自哀歎自己的命運。
瑞王爺休息的帳篷裏,鄭倫正坐在瑞王爺的床前。剛剛禦醫已經診治過了,雖然已經止住了血,傷口也已經進行了處理。不過由於失血,此時躺在床上的瑞王爺依舊臉色慘白,顯得頗為憔悴。
“這次實在是自己太過於貪功了,一味想要將刺客一網成擒,才會出現如今的狀況。”想到這裏鄭倫心中暗自下了決定,“決不會讓錯誤再次重演。”
正在鄭倫在帳中胡思亂想的時候,行轅外傳來一聲內侍的高聲呼叫:“皇上駕到!”
其實在剛剛皇上鄭隆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想不到自己登基已經近三十餘年,一直以來文治武功,外平戰亂,內肅吏治,雖然不敢說是曠世的明君,但是自認為也算是勤政的君王,在這幾十年來,國中可算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想不到今日竟然會有人前來行刺,這真是讓鄭隆一時間氣憤難當。
在吩咐了侍衛加強戒備之後,這次的圍獵也是不得不取消。鄭隆安排好後便命內侍隨自己去看望自己的七弟瑞王爺。
“萬歲!”看到皇上走進帳篷裏來,鄭倫跪倒行禮道。
“嗯~”皇上的臉色十分陰沉,隻是擺了擺手,示意鄭倫起來。然後便走到了床前坐到了鄭倫剛剛坐在的位置。
看著躺在床上的瑞王爺,皇上不禁心中一陣翻滾絞痛。瑞王爺的臉色慘白,嘴唇上都已經沒有什麼血色了,顯然是流血過多造成的。
“七弟!”
聽到皇上的輕喚,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瑞王爺睜開了雙眼:“皇兄!”說完瑞王爺便要起身行禮。
“不要動,躺好。”皇上輕輕的按住了瑞王爺的肩膀,“你父親的傷勢如何?”
“回皇伯伯,剛剛禦醫已經來過了,經過診治,說是傷勢並不嚴重,沒有什麼大礙,隻是由於失血,恐怕父親要在床上修養一段時間了。”鄭倫聽到皇上的問話,恭聲回答。
“嗯!”聽到瑞王爺的傷勢並不嚴重,皇上微微點了點頭,“刺客抓到了嗎?”
“是,皇伯伯,隻抓到一名刺客,其餘已經全部格斃當場了。那名刺客現在正有侍衛們看押起來。”
“來人。”皇上轉身向帳篷外叫了一聲。
“在!”從帳篷外走進來一名侍衛,跪倒在皇上麵前應到。
“去把那名刺客押來,朕有事情要問。”
“這······”侍衛聽到皇上要親自審問刺客,不禁有些遲疑。
“快去!”見到侍衛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皇上仍然不禁有些生氣。
“是!”看到皇上龍顏大怒,顯然是已經是怒火中燒,侍衛不敢再遲疑,連忙退了出去。想來也是,皇上與瑞王爺之間兄弟情深,雖然是君臣之分,但是關係十分緊密,非比尋常。這次雖然是瑞王爺被刺傷,皇上一樣是怒不可遏,感同身受。
看到侍衛已經退了出去,應該是去將刺客押來。鄭倫毫無來由的再次感到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是鄭倫相信自己的這種直覺。
“皇伯伯,小侄有事要說。”
“什麼事情?”皇上看到鄭倫小心的神態,皺了皺眉頭。
“是這樣的······”鄭倫把嘴靠近了皇上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看著眼前的刺客,皇上鄭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刺客?圓圓胖胖的臉上似乎還留有搏鬥後的痕跡,胖胖的身材,穿著的一身宮中官製的白色袍服,上麵還沾染著點點的血跡,就是不知道是被刺傷的瑞王爺留下的,還是他自己被捕時留下的。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敢冒充自己的隨行禦廚,然後竟而進行刺殺。鄭隆不得不承認,即使是此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也難以發覺他就是一名刺客。
“跪下!”站在刺客身後的侍衛見到對方見到了皇上竟然不肯下跪,立即怒喝了一聲。
絲毫沒有理會侍衛的警告,刺客就這麼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身後的侍衛見對方顯然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自己就算是再怎麼恐嚇,對方也不會理睬的,隻好在對方的膝彎處用力的踹了一腳,讓刺客不得不跪倒了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指使你來行刺的?你難道不知道這行刺王爺是謀逆的大罪,當淩遲處死,禍連全族嗎?你隻要說出幕後指使之人,朕可以免你一死。”皇上坐在床前的剛剛放置的一把椅子上,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嘿,嘿,嘿!你就是皇上吧!不用多說了,我既然敢來行刺,所有的後果當然早就想明白了,不用再問了,你也問不出什麼來。”刺客看來真是豁出去了,麵對皇上的質問刺客一點麵子也不賣。
“大膽!”突然剛剛還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的皇上勃然大怒,“猖狂的蟊賊,嘿~!還在這裏冒充什麼好漢,好,好,好,押下去嚴加審問,一定要問出究竟誰是幕後的指使。”
“是!”剛剛那名侍衛聽到皇上的命令,立即尊令而行,將跪在地上的刺客提了起來,準備押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