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竹隻好將具體情形講一遍.
老頭有氣無力地說:“波得拉的本事是與神溝通，不是劍術魔法,曆來大祭祀都出自他們家族.他家最喜歡報複,不然的話,我們斯坦人就不會有人出走大陸了.”
天竹覺得光天化日之下陷害別人，真的不可想象，就說：“怕什麼?我有的是人征。再說,我不也是維護您的大名嗎?”
老頭很老到地指指周圍，說：“你真以為有人會為你作證嗎?你怎麼不看看周圍,水手都被調開了.”
天竹朝外麵瞄兩眼，回過頭，問：“那怎麼辦?”
老頭一拍額頭，說：“走回去,打敗一百名神堂金甲護衛,成為獨立船長.”獨立船長，是斯坦水手的一個等級稱號，表明你已經擁有作船長的實力。從水手學徒，水手，獨立水手，獨立船長，直到大船長，一共五個級別。這些天竹都知道。
天竹又不是真的以海為生，他說：“不用這麼麻煩吧?”
老頭立即嚇唬他：“不這樣做不行,如果大祭祀告你不敬神靈,那麼受罰的不僅是你,還有我老人家,因為我是你的晉級老師,弄不好，我們家族也被牽連。”
天竹心中不高興，你們還真把我當小孩呀，就說：“老頭,說實話,我真覺得你們小題大做了.”
老頭一攤雙手，無奈地說:“事情扯到神,什麼都說不清.”
天竹皺眉道:“這件事情就解釋不清嗎?”他這是為海狐狸家族著想。
老頭說:“可以解釋的話,當然好,可我估計不行,單單啟動水結界,所費就極高昂,就算他們不再追究打架責任,隻要求各負一半損失,你也陪不出這麼多錢.”
提到錢,天竹就沒轍,他蔫然道:“那好吧,你說成為獨立船長後,我要幹嗎?”
老頭計劃得逞，打趣道：“你就這麼有信心?那可以一百個金甲護衛呀.”
天竹從不認為高手需要穿盔甲，何況還是金甲呢，估計都是唬人的，就說：“很厲害嗎?比劍聖如何?”
老頭說：“比不過劍聖,但他們是魔武雙修的.”
天竹道:“聽起來這麼厲害,那為何非要與他們對戰?”再看老頭的表情，天竹一下子明白過來，所謂買包子，隻不過是一個事先的安排----他跟老頭接觸多了，老頭隻要一本正經裝苦相，那一定有問題。不過，天竹還真不怕惹麻煩，大不了，當還老海狐狸一個人情而已。因此他接著說：“老頭,別兜圈子了,你們想我幹什麼就說吧,隻要我做得到,我會幫你們的.”
老頭想半天才說：“有時候,人太聰明並不好！”又繼續沉默一陣，才接著說：“好吧,如你所願,我們希望你可以借機扳到大祭祀。”
聽起來象回事，天竹打起精神，道：“怎麼扳?”
老頭隨和地輕描淡寫地說：“承認錯誤,接受處罰,到水神殿取一樣東西.”
表情有問題，天竹反應過來，說：“聽起來簡單,但我知道很難,對不?”
老頭立即推出一大頂高帽：“很難說,有的事情對天才而言是非常簡單的.”
天竹搖頭道:“別扣帽子了,我還是小孩,容易驕傲.”
老頭說：“被你打敗了,好,你坐下,我們慢慢談。”說完,又拿了瓶酒出來，好象不喝酒就說不了話.
現在,天竹知道老頭戒指裏有很多很多酒,自己昨天幫他弄酒純粹是多餘。“哦，你喝我也喝！”回房,將酒桶捧出來,自顧自喝起來.
老頭在天竹對麵的地板上坐下來，開始說了：“你那天問我是不是找水神。沒錯，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水神是怎樣的呢？你們應該見過吧？”天竹對神還是很在意的，他連忙問。
老頭很肯定地說：“水神是十翼的主神,是的,我們的祖先見過。如果沒見過,又何來信仰呢?我們斯坦人的一切都是水神賦予的.”
“所以你們都信賴他.”天竹知道老頭喜歡別人發問，自打跟他學習後，自己就摸清這點。
“小家夥,那個詞是信仰,這比信賴更深一層,打個比分,信賴如果是一種行為,一種感情的話,那信仰就是一種力量,我說明白了,神的力量來源於信仰,我們為何用多少翼來形容神的高低呢?因為翼本身就是信仰之力組合而成的.我回來專門查書證實了。”老頭上次的確答應回來找資料的。
天竹聽得一楞一楞的,“媽媽呀,我總算知道什麼三清大帝,什麼佛祖菩薩,他們之所以成神,原來是燒香燒出來的.”
“不過,真的是這樣嗎?”天竹又開始懷疑,也許世界不一樣,出來的神也不一樣。
正想繼續聽，突然腦子冒出個新概念：噯,剛才老頭說信仰是什麼來著?----信仰是一種力量.什麼力量呢?感情上的,精神上的力量,那豈非是精神力?神在盜取人們的精神力來充實自己,而什麼神堂,估計就是作案工具吧.
這個想法,天竹可不敢說出來,留給自己慢慢考證吧。
老頭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天竹,隻見他一時眉飛色舞,一時恍然大悟,就問:“想啥呢,說來聽聽.”
天竹收回思緒,隨口說:“噢,我剛才在幻想自己長個雞翅膀會什麼樣子.”
老頭放下酒,雙手伸出,然後往裏夾,嘴巴發出“咯咯咯”的母雞下蛋後的叫聲.
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
“好，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三幾下,場麵就控製了,好功夫,要學習.”心裏對老頭場麵控製的老道非常佩服。
天竹說：“上次你講，有個極其強大的怪物來到這個大陸，還導致許多神受傷，這部分可以介紹得詳細些嗎?
老頭搖頭道:“個中情形,除神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天竹說：”不對吧，上次你還知道龍族與特立莫人從怪物身上掏走東西的？我的意思是，或許龍族與特立莫人也知道一些。”
老頭說：“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嗎？”
天竹說：“我隻是好奇而已。”
老頭深深看著天竹說：“因為你的留意，所以我會把這件事記錄下來，讓我兒子繼續發掘其中的內涵。我告訴你，這是我們大祭祀禁止我們打聽的事情，因為不管是神廷，龍族，特立莫人都是不好惹的。”
天竹隨口說：“那個大祭祀當然還有其他的禁止吧？比如說找水神？”
老頭長歎一句。
天竹站在老頭立場，飛快地將東西串起來道：“我明白了,你們懷疑水神不在,但大祭祀總說還在,並不斷以水神名義,變相控製著斯坦人,所以你們要證實這點,或者將他們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