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鴛鴦紅衣(1 / 2)

煞君順著佳佳的哭聲,飄到了她身旁,向裏投下巨大的身影,安慰道:“孩子,這世上最難的事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天玄永遠站在我們的對麵,他是冥帝的心頭大患。我一直試圖避免這樣的悲劇,但不幸的是,它還是發生了,興許你們再見時,會是戰場!聽我的,要麼忘了他,做新教教主!要麼叛出新教,隨他而去!”

這時光影中又走出一人,戎裝打扮,身影與普通人一般長短,執鞭行禮道:“煞君閣下,前麵幾位大人催促,叫你別誤了時辰!”

“我這就趕來,”煞君又回頭對姥姥說道:“我此去不知凶多吉少,你身上舊傷恐怕難以複原。幽冥界黃泉弱水之旁,有一種花,一千年一開,一千年一落,能去你身厄疾。五百年前,乾坤大亂之時,此花盡毀。還好有一空空道人,收盡了三界花種。本與你相約此事了結,就去尋花,從此不問世事!現在看來恐要先負於你了!”

姥姥聽此,大為感動一時竟忘了玉玨之事:“此去凶多吉少?冥帝會為難你嗎,要怎麼才能救你?”

煞君搖搖頭:“命中注定,不可改也。”說罷轉身,身影就漸漸消失在通靈碧玉中。

馬掌門突然翻身騎上檮杌獸,追上一步,大喊:“煞君且慢,你可記得裕紅衣?”

“怎麼,人間有紅衣的下落?”煞君本已消失在了碧玉中,聽聞裕紅衣的名字又探出半個身子來。

姥姥說道:“裕紅衣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人世怎麼會有她的消息。”

“不瞞你,紅衣身死二十年,冥界始終不見她三魂七魄。我也曾派人查訪那些未入籍的孤魂,至今一無所獲,如不出我所料,紅衣應該還在人世。”

馬掌門說道:“紅衣在人世否,屬下不敢肯定,但我卻找到了一人,疑似她的遺子。”

煞君喊道:“遺子?她哪有什麼遺子?”

馬掌門說道:“屬下不敢隱瞞,那少年,心口有玉印標識,背後又有幾行刺字。”

“背上刺的什麼字?”

“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字體如何?”

“馭筆徐緩,輕疾圓潤。字跡隱現,似帶病所作。”

煞君沉默無聲,良久,像是失去了聯係,馬掌門打破沉默問道:“煞君,煞君,還在否?”

姥姥急吼道:“煞君別聽他的,你快去冥帝那裏請罪,請他寬大處理!你告訴冥皇,天玄三魂在我手上,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煞君的光影本停頓在那裏,突然一陣風吹來,像霧一樣消散的無影無蹤,那碧玉從空中沙沙墜落,竟變成了粉末。

“姥姥你做了什麼?啊?我的通靈碧玉,你可知道我集齊了多少鬼魄,才養了這麼一塊碧玉。”馬掌門憤怒到了極點,大喊:“賠給我。”黑色法杖向前一指,一道黑色的冥火徑直射向佳佳。

姥姥喊道:“保護靈女。”飛身躍起,雙手執杖,與黑色冥火掎角頂對。那一十六名紅衣侍子,默契一致,同時向後躍起,將那三昧天罡陣罩在了宮門之上,隨後說道:“教主快入地宮,不能再遲疑了,這裏交給我們。”

佳佳點了點頭說道:“姥姥,你們保重。”轉身就跟常相思進了地宮。

周圍又跳出十多名紅衣侍子,將馬掌門裏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黑衣教眾見狀,各個義憤填膺,叫喊著保護掌門。

馬掌門擺擺手:“你們都安靜的待著,還用不上你們,這是我跟姥姥的私人恩怨。”然後催動坐下獸說道:“檮杌檮杌養你千日,用你一時,看你的了。”

“絕不讓掌門失望。”檮杌獸四爪伏地,身形彎曲,猛吸一口氣,身體越發憋的火紅,肚子越來越大,快要崩裂一般。隻見他蹬直四肢,張開吞天巨口,放聲咆哮,猶如天雷滾滾。丈長的火焰,從口中噴射而出。隻聽兵刃倉啷啷,一股熱浪襲來,那十多名紅衣侍子不及動手,早被氣浪打翻在地。各個膽破心裂,無力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