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愁眉苦臉的樣子,等會有人來接我們,你放心一個小時保證能到山頭上,上麵風景很好的。”龍哥說。
我說,“是的,是的,想必龍哥安排的很妥當,我當然不擔心了。”
我才沒心情山頭上的風景如何呢,我想知道的是山頭上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東西都帶了嗎?”龍哥突然問我。
“什麼東西?”我問。
龍哥一聽,頓下腳步,疑惑地看了看我,說,“你不帶東西你上山頭幹嘛,你不是來贖人的嗎?沒東西贖個屁的人啊。”
“我來的時候,老大沒說什麼啊?”我手一攤,意思是我真的什麼也沒帶。
“你們老大是讓你來送死的嗎?”龍哥反問道。
“也許是吧。”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黃紅娟他爸也太惡毒了吧,居然空手就把我送過來了,他還想不想救他女兒了,這是親爸嗎。
“估計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別怪我多嘴,你這去要是把我們老大激怒了,有你小子好受的。”龍哥笑了笑。
“龍哥,你就告訴小弟我吧,你們大哥到底會怎麼對我,我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這麼說吧,去年我們幫會的一個年輕人不小心惹老大生氣了,結果這小子的手腳都被打斷了。”龍哥說的時候,他眼睛裏都閃爍著恐懼的神色,就像是被打斷手腳的就是他一樣。
“那還不如直接扔下山崖好些。”我隨口一說。
“好死不如賴活著,兄弟,祝你好運吧。”龍哥說。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麼殘忍的,有沒有法製觀念啊。”我說。
“你也就是吐吐惡氣而已,到了老大那兒你可別這麼口無遮攔,我們這些做小弟的整天也是提心吊膽的,也害怕啊,所以有時候我們也會發泄牢騷,理解,理解。”龍哥倒是很平易近人,不像那些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人。
“好了,前麵就有接我們的人了。”龍哥指著前麵的一個路牌,上麵寫著“作田”。
“作田是什麼意思?”我問龍哥。
“作田就是我們幫會的名字。”
“作田幫?像是日本的幫會一樣。”
“哈哈,是的,我們老板在日本留過學。”
?“老大留學時認識一個山口的兄弟,深受影響,所以回來建立這個幫會。”龍哥給我講他們幫會的曆史。
“人來了。”龍哥說著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一會兒就到了,到了老大那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駕駛室彈出一個腦袋,喊到:“龍哥,就是這小子嗎?”
“就是這小子,今天就你一個人來?”
“是呀,老大隻讓我來,沒有派其他人,說是隻要龍哥在就不會出事。”那小子明顯就是在拍馬屁,看來這龍哥來頭也不小。
“上車吧。”龍哥說。
“我有車。”我說。
“你車就留這,隻有這車能上山,而且其他車輛是進不了我們幫會的。”
“好了,別磨嘰了,上車。”龍哥有些不高興了。
“好好,就按龍哥你說的做。”我敢緊來開車門,剛準備鑽進去,就感覺背後被人重重一擊,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起來。起來。”我模模糊糊中聽見有人叫我,我睜開眼睛,此時天色已暗,外麵已經看不見任何風景,黑漆漆一片。
“別看了,下麵都是懸崖。”龍哥說。
“龍哥,剛才我怎麼暈過去了。”媽的,其實我都知道是他打暈我的,我故意說得委婉,裝作不知道不過不想惹怒他。
“我打暈的,老大訂的規矩,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幫會總社在哪兒。”龍哥倒是實話實說。
“你可以把我眼睛蒙起來嘛,也用不著把我打暈吧。”我說。
“必須打暈,蒙住眼你還可以用耳朵聽。”
“那塞住耳朵嘛。”我說。
“萬一你有其他辦法,總之老大這麼交代,我就這麼做,保證不會錯的。”龍哥一本正經,看來他們老大很厲害,估計是龍哥怕辦錯事惹老大不高興,所以做事很謹慎。
“前麵快到了,來,我得把你蒙上眼睛,堵住耳朵。”說著往我眼睛上蒙了一塊黑布,又在我多上塞了一團東西,軟軟的,有點像是棉花,總之我的耳朵被塞得嚴嚴實實的,外麵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仿佛與世隔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