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大熊說,“要不,我們逃命吧。”
“逃命?我們能逃到哪去?”我說,“你先冷靜點,也許那個人沒有死呢。”
“沒死最好,要不我們先去外麵躲躲風頭,萬一那小子真死了,我們現在不跑就徹底完了。”大熊渾身冒著虛汗,不停地抹著汗水。
我突然想到劉藝,她當時一定看見是誰開的那小子的腦袋:“要不,我們先給劉藝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說著,我從我的兜裏摸出手機。
“不行,萬一劉藝的手機被警察給監控了呢?”大熊一把按住我的手,他平時喜歡看警匪片,反偵察的經驗相當的豐富。
“你放心,不會這麼快的,警察也需要時間部署啊,你以為他們是黑貓警長啊。”我找出了劉藝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劉藝,小子的腦袋是誰打的?”
劉藝在電話裏直接就把真凶給“指認”了,“我看見是你和熊天磊打的。”
我帶著拔涼的心問道:“喂,那那,那小子死沒?”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真希望是夢一場,心裏不停的祈求那哥們能長命百歲。
“死了。”劉藝直接給我和大熊判了刑。
“死了?”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原來殺人居然是這麼容易,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大熊雖然聽不清電話裏劉藝的聲音,但從我絕望的表情他也知道了最終結果。
劉藝突然又在電話裏補充道:“據說是死了。”
“據說?”劉藝又遞給我和大熊一根“救命稻草”,原來她也不確定。
“到底死沒死?”大熊直接奪過我的手機問道劉藝,他大概受不了這樣過山車般的命運,這樣死來死去的很是痛苦。
“劉藝說她也不太清楚那人死沒死,不過看那小子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死不死都是遲早的事。”大熊掛完電話,“噌”地站了起來,說“不管死沒死,我們還是先逃吧,這樣下去他不死,我都快被嚇死了。”
我這次決定采納大熊的意見,剛才就是因為自己一時衝動,逞匹夫之勇,沒有采納大熊的“逃跑路線”戰術才會陷入如此“不生不死”的境地,古人雲:“吃一塹,長一智”,我必須吸取剛才魯莽衝動的教訓,我也站了起來,準備和大熊離開這個城市,躲一段時間,等到風聲過後再回來。
我們匆匆回到蘇風的宿舍,拿了些東西,直接奔向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我們看見遠處停著一輛警車,好像在查人,大熊停下腳步說,“完了,完了,我們肯定被通緝了。”
我也驚奇人民警察辦案的速度,心裏頓時一陣拔涼,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敬愛的人民警察確實是在查人,心想,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走,試一試運氣。”
路過警車的時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裏不斷祈禱能蒙混過關。
我們離警車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那是查酒駕的。
在這亡命的緊急關頭,大熊還不忘來個馬後炮:“你看,我說不用怕吧,是查酒駕的。”
這時,警察的對講機響了,我聽不清裏麵說的什麼,但從警察看我時,那犀利的眼神,讓我想起了黑貓警察,隨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真被被通緝了,對講機裏一定是在傳達通緝命令,我趕緊示意大熊加快腳步,果然,警察放下對講機,對我和大熊喊道,“你們倆站住……”
完了,完了,我感覺我兩眼一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痛楚,我的人生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別聽他的,快跑。”大熊催促道。
“站住,別走……”敬愛的人民警察在警告我們。
“別跑……”警察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嚴厲,我仿佛能猜到他喊的下一句話,“再跑我就開槍了。”
大熊似乎對我的想法心領神會,說:“交通警察是沒槍的。”
“沒搶,我們也打不過啊。”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