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年輕人統一的殺馬特造型,其中一個黃色頭發的年輕人從後麵褲兜裏掏出一把匕首,我真懷疑他坐下的時候會不會被匕首給刺到,但現在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開口說話了,“把身上的值錢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我們都是窮學生,沒錢啊,大哥。”大熊的顫音提高了音量,樹林裏的嘩嘩聲已經掩蓋不住了。
“別給我裝窮,老子都跟蹤你們一下午了,那個瘦子,你兜裏的手機挺值錢的。”黃色頭發的年輕人一一數落著我和大熊身上的值錢東西,顯然他確實跟蹤了我們一路。
大熊沒料到這三個年輕人做足了功課,把手放進兜裏,開始往外掏值錢的東西,包括我借給他的五十塊錢。
“少給我打埋伏,手機呢?”黃頭發的年輕人一直對我的手機念念不忘。
這手機是駱小仙送給我的,對我很重要,而且這裏麵還有整個暑假駱小仙發給我的信息,我如論如何不會把手機交給他們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掏出我的手機。
“快啊……保命要緊。”大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這死胖子還挺識相……”
我看了一眼大熊,遞了個眼色給大熊,可能是天色太黑,大熊似乎沒看明白,年輕人估計是沒看見我在給大熊使眼色,說時遲那時快,我拉著大熊就往樹林外回跑。大熊的體重比我想象中要重,但好歹我是拉動他了,而且我和大熊的速度明顯要比三個殺馬特跑的快,他們居然沒有蹤影,當然,也許他們壓根就沒來追我和大熊。不一會兒我們就迎麵碰見一群學生,大熊怕這群人又是打劫的,於是加快了速度繞過了這群人。
我和大熊又回到先前的胡同,胡同沒有燈光,狹窄而又陰森,我們想快速地從胡同通過,大熊依然心有餘悸,說,我們不會又遇到打劫的吧。
我的膽子明顯增大了,說,怕什麼,我們剛不是把劫匪甩得遠遠的。
大熊沒有回答,隻是默不作聲地在前麵走著。
出了胡同,破舊的街道上開始有了昏暗的燈光,街上冷清而又空曠,隻是在我們前麵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白色上衣和白色短裙的曼妙背影,在這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迷人,那肉色絲襪的細腿在燈光的映襯下勾人魂魄,白色的高跟鞋在寂靜的街道上叩出“咵咵”的聲響,讓我們這種青春少年聽著心猿意馬起來。
大熊的心有餘悸似乎被高跟鞋的聲音一掃而光,不知不覺中他加快了腳步,似乎想要追上前麵的白衣美女,一睹她的芳容。我也緊隨著大熊加快了腳步,因為白衣美女的背影確實誘惑撩人,就在我們加快腳步的時候,那白衣美女也加快了步伐,高跟鞋發出的聲音開始急促起來。
我小聲對大熊說,她把我們當尾隨的變態流氓了。
大熊說,我們本來就是流氓。
我問大熊,我們怎麼是流氓,我們頂多算是有文化知識的流氓。
大熊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我加快腳步。
我說,這麼晚了,一個女人獨自在這偏僻的街道上走,你不怕是女鬼嗎。
我剛說完,大熊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腳步開始放緩,大熊似乎有些害怕了。你別看大熊長得五大三粗的,其實大熊是一個外強中幹的人,膽子比女生還小,當年他敢捅校長的“菊花”,不過是陰差陽錯而已。
白衣美女的腳步沒有因為我們腳步的放緩而放緩,就在我和大熊說話的眨眼功夫,白衣美女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於是我乘勝追擊,想嚇唬大熊,我說,你看,這麼快就消失不見了,肯定是個女鬼,不是女鬼就是女妖。
大熊談了口氣,說,女鬼也好,女妖也好,總得讓我大熊開一小葷腥吧。
我說,你難道真打算劫’色。
大熊舔了舔嘴唇,說,夜色’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