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敏銳地感到事情正在變得有趣,“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打敗我最得意的天使!”
“那人很機警,當我發現他時,他已經撤離現場。我隻能根據他施展的咒術,大致判斷他的實力,初步估計他的戰鬥力為A級!危險程度高!”,迪尼莎取出紙片,“我還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才接過紙片,馬力就一陣心動,“居然過了這麼久,魂力還有殘留,等級不低噢!”
“不僅如此,這股魂力波動明顯不屬於我們的主神和他的屬神”,迪尼莎刻意強調。
“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馬力麵色並未因此而有絲毫變化,仍顯得極為平靜。
等迪尼莎一走出視線,他拿紙片的那隻手禁不住顫抖起來,“是異教徒!太好了,終於讓我掌握機會!神啊,偉大的主上,感謝你的恩賜!”
不知不覺新的一天又到來,明媚的陽光洗去陰霾,將昨天所有的不快也一同消融,人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李晨和魏玩背著各自的畫具,邁著輕快的步子,踏著曆史悠久的青石板,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可他倆才拐了個彎,忽然麵前出現個人影。魏玩收不住腳,差點撞上。幸好李晨眼疾手快,將他拉住。
“你不長眼啊!”,魏玩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嗓子就喊。
李晨使勁拽了他一把,搖了搖頭。魏玩仔細打量對麵,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好冷啊~”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式武士袍,身後背著一把巨型的黑鐵刀。她蒙著麵,看不清長相,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眸子。她的發型很獨特,兩鬢削得很短,腦後的稍長一些,用細麻繩綁了個小辮子。
自打她出現的那一刻起,李晨隻覺空氣的溫度陡然下降,陣陣寒意撲麵而來。而他那異常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所有這些異樣的源頭來自那人背後的那把大刀。那上麵充滿太多殺氣和怨念,仿佛來自沙場煉獄一般。
隨著眼珠轉動,那人的目光掃過魏玩,落在李晨臉上,“武道學院在哪裏?”
目光犀利,竟如小刀一般刺痛他的肌膚。他強忍住痛,伸手指出去路,平靜地回答,“從這往左拐,走五百米,再右拐就到了。”
連聲謝謝也沒說,那人從他倆中間擦過,一步一步向武道學院走去。等她走遠後,魏玩大口喘氣,“媽的,這還是女人嘛?好恐怖啊!”
“看她的打扮,應該是武道家。她背後的那把刀,好像很厲害”,李晨邊想邊說。
“她真的能舞動那麼大的刀嘛?真是夠另類的!”魏玩表情誇張地說,“她去武道學院,難道是新聘的老師?”
“管他呢,再不去教室就遲到咯”,李晨催促起他來。
眼看離上課還剩下最後一分鍾,走廊裏空空蕩蕩,隻看到他倆在飛奔。當他倆衝進教室的時候,講台上的老學究有氣無力地抬起上眼皮,看了一眼同樣中古的懷表,便沒多說什麼,“好了,開始上課!”
希爾頓的課一直是這麼沉悶,他的話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眼看魏玩已吹起泡泡。坐在教室後幾排的人裏,隻有李晨還保持著頭腦清醒。不知為何,那絲陰冷的氣息自打剛才開始就一直環繞著他,使他忍不住回憶剛才遭遇的每個片段。
“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我遺漏了什麼”,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重現,鏡頭慢慢地從那人的身上移開。
“對了,就是那裏”,他終於有所發現,鏡頭也隨著他的念頭,聚焦在那人背後十米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上,竟有一股迥然不同的氣息飄散出來。盡管十分微弱,仍顯露出些許獨有的特質。聖潔,不含一絲雜質,如同太陽中分離出來的一縷純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