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說這輔導站工作還有什麼搞頭?和學員、老師在一起與人打交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什麼時候吃頓飯?什麼時候和女學員走動?什麼時候買件家具?都有人注視。苟小美向我建議說,應該換成實惠點的工作。比方說國土局如果願意去那裏?她可以向遲書記建議?遲明年1992年初就要離任市委書記,省上任命他省政協常委的通知已經下達。乘遲書記去職前,請他把你這件事解決好,苟說她曉得遲對我印象好。
苟自己也有多餘的住房,還有鋪麵、車庫等,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因為喝了很多酒,苟小美實話實說:市委和市委辦的公章都在她的手上。雖然黨政分家但是法律上市委的公章,和市政府的公章都有同樣效力。那些年有的單位征地,也不知什麼原因?雖然合同上蓋了國土、計劃、稅務、審計、公證、農業、林業、鄉(鎮)、村、組……等等單位的公章。但是如果沒有市委或政府其中之一的公章?或者缺少上述單位的任何一枚公章?合同仍然不能生效,打官司在法律上將站不住腳!
幸福鎮塔子村8組即現在的西川公司,走馬河畔郵電局前麵有塊10多畝的地。本來是市電影院50萬元買下來,想搞放映、餐飲、住宿、娛樂一體化設施。但是他們法製觀念淡薄,雙方合同其它章都蓋了,但是沒有蓋市委或市政府的公章。電影院將地用圍牆圈住,一時沒有錢搞修建。幾年後那塊地漲價10倍以上,變成好幾百萬元!塔子村反悔組織農民把圍牆掀倒,要將地收回去另作他用。電影院隻好上告法院,雙方打官司對薄公堂。法院判電影院敗訴,退還先前買地的50萬元,因這筆交易沒有得到市委政府的批準。如果市電影院提前在自己的合同上,加蓋了市委的公章!合同甲乙雙方一式兩份,即便是塔子村那份沒有市委的公章,法院也可以判決市電影院勝訴。
這件事發生後類似合同,沒有蓋全印章的都想方設法補蓋。來加蓋市委印章的人還不少!如果領導即市委遲書記,簽字或口頭表態的同意的,苟小美都得給蓋章。某些手續齊全,隻是缺少市委印章的,苟小美自己也給蓋上。這時候單位或購地的老板,要給苟小美一些感謝,或者投資分成、或者廉價處理,到手鋪麵、車庫、住房等等。這種情形先後有幾次,所以苟象分紅一樣,已經積攢起一筆家產。我們兩個談話的時候,政府辦的“貢秘”加入進來,她說自己也有另外的房產!
時政新聞京華時報 2014-09-29 載:《A近平講話文稿》:不打點不辦事現象一定要扭轉。“改革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變了原有的資源配置方式和組織管理模式,越來越多的單位人變成社會人。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利益關係,對黨內生活帶來不可低估的影響,引發了種種問題……”。也不知這兩個女士,說的是不是問題之一?更不知她們講的是不是真話?
另外湔江堰街麵流傳,早些年城區、鄉下,有些界定不明的廢地和無主地。如河邊堆放沙石的荒地,辦工廠解散後的場地;單位之間界線不明的空地,總之是國有土地等。經過主管部門、管理公章男女人士們,一番策劃之後,再找開發商來修建一番。雙方簽訂分成協議,這些人別墅、住房、車庫、鋪麵等應有盡有。也不知這些流傳的言語是真是假?解決這類問題的辦法,應該是官員(包括公職人員)申報財產。很可能這件事難度太大!從報刊雜誌上提起,到筆者寫這些文字;時間已經過去30多年,至今未見落實。
20世紀八十年代初湔縣的時候,有一位姓趙的公社書記犯過這樣一件事。他用二萬四千多元人民幣,包括買地在內為自己新建一幢,300多平方米的兩層小樓。因有人舉報縣紀委介入,雙規的時候紀委同誌,隻要他將錢的來源交待清楚?這人在雙規期限兩個月之內,硬是說不清道不明2.4萬元的來曆。縣紀委將他的小樓沒收!不料這人中風半身不遂,紀委又隻好將小樓退還與他,不久這人隻40多歲即去世。此後人們印象中紀律方麵的條例越來越多,但類似事情好象管不過來了。到了20世紀末的時候,當地有一般副局級幹部用200多萬;一次購買10多間鋪麵,也沒有誰去過問。
世界慣例:軍隊中長得太胖要解除軍職!那麼中共幹部隊伍,即公職人員中吃得太肥的人,更是應該清除出去。那些在領導職務或領導身邊幹些時候,家產就百萬、千萬、億元甚至更多!與黨的宗旨不相符合,與群眾的利益相矛盾,與實現中國夢的目標相背離。 同樣2014年9月30日,習總書記在65周年國慶招待會上指出:麵向未來,我們必須堅持把中國共產黨建設好,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增強黨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永不動搖信仰,永不脫離群眾。
……。
這天晚上講完這些話,苟小美和“貢秘”好象都有些清醒。她們突然強調說,今天晚上什麼也沒有講過。我也隻好說今天晚上,我什麼也沒有聽到過。輔導站幾百個學員,是我把人家招起來的,必須送畢業這才是對工作負責。苟秘還有貢秘兩個的兒子,馬上就要高中畢業。當年大學還沒有擴招,看情形這兩人也考不起大學。如果要拿文憑就得讀函授大學,到時候也要歸攏到輔導站來。當今社會沒有文憑寸步難行,“貢秘”講等到了時候再說!苟有些生氣地辯解說,她的兒子才不得來讀函授!不過話雖這樣講,苟的名字叫剛剛的兒子、還有“貢秘”的兒子,高中畢業後也來輔導站當學員拿文憑。(文廟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