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李易風突然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還有未褪盡的恐慌。可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又被眼前的事物驚住了。
“這是哪啊?”(好像每一個剛醒來的人都是這句話。)
李易風看到自己在一個小屋子裏,是小屋子,可是一屋子的木柴是怎麼回事?還有自己身下這是什麼?稻草?小麥杆?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短衣,麻褲。怎麼回事?李易風想找個人問問到底是發什麼了什麼事?
不是在爬泰山嗎?怎麼會在這個。柴房裏?
李易風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他是一個公司小白領,所謂白領,就是穿著白色襯衣的上班族而已。每個月掙得那點錢交完房租,水電,話費之類的零零碎碎。正好就剩個夥食費。
這******叫什麼白領?還不如街上收破爛的掙得多,聽說那些拾破爛的,身家上百萬的都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這次公司難得一見的舉行公司集體活動,你說好不容易辦一次,咱就選個好點的地方。
不去三亞了,去個桂林,雲南,西雙版納之類的也行啊!可是爬什麼泰山啊?
真是省錢省到了這種地步!
李易風心懷不滿的跟在大夥的身後,經理像是吃了什麼過期的藥了,精力過剩,一路上嘚吧嘚的說個不停。
李易風不想聽他嘮叨,便故意落在後麵,順便看一下山景。走到一處懸崖前,風景不錯。
掏出數碼相機拍照,找個幾個角度,都不是很好。正想往旁邊挪挪,可是花擦,踩在一個礦泉水瓶子上,直接朝著懸崖摔了出去。
李易風心裏大罵:誰******亂扔垃圾,不知道保護環境嗎?
於是就連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叫出來,便看不見人影了。
這便是他昏迷前記得的所有事情。
難道是被人救了?
李易風心想。可是好歹給弄個房間啊,弄間柴房把他仍在這裏,這也太不是待客之道了吧?
李易風想起來看看,可是一動身子。哇啊一聲大叫。這屁股感覺像是被撕起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李易風正想轉身看看屁股。門吱呀的開了。一個身穿和他衣服一樣的人走了進來。
“李山,你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李三?是叫我嗎?哥不叫李三好不好?哥也是行不更名的好不?雖然早就嫌這個名字不好聽了,可是公安局不給改啊。你小子可給改了,可是什麼李三?他麼的不是更難聽嘛!
“李三?我不是李三啊?你找誰?”
對麵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向外邊瞧了一眼,過來坐到李易風的身邊。
“你莫不是被老爺打傻了吧。誰讓你毛手毛腳的打碎了老爺的茶碗。要不是老爺看你跟十來年,早就叫人將你打死喂狗了。”
李易風莫名其妙的聽著麵前的人說話,很難將他說的事和自己聯係起來。
可是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李易風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不妙的感覺,低頭仔細一看。
這胳膊腿,這個身板。這哪是自己?他記得初中讀書的時候還在臂上紋了一頭虎。可是後來卻因為這個紋身倒了大黴。
先是高中畢業想要參軍,有紋身,不要!後來去公司招聘,看見了,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然後就沒有消息了。
李易風一直想狠下心去醫院除掉這個紋身,可是想想怕疼,而且除去還有一塊疤。
其實他心裏還有一絲倔強。難道這個一塊紋身就比他十多年的讀書重要,他就不信憑自己的本事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到時候成天把這個紋身露出來,叫他們看著。
這都不是事!
當然想法是好的,現實就是你老爸不是李某某。李易風隻能每次都穿長袖出門,才找到一份將就的工作。
沒想到,這個跟了十多年的紋身消失的無影無蹤。身板好像比自己以前還壯實,就是個子不一樣,自己當年可是一米八的大漢。現在頂多隻有一米七。
還有這打死喂狗是怎麼回事?
“恩?兄,兄台,這是哪裏?”李易風還是先問出了內心最迫切想知道的一句話。
“當然是柴房啊,你還想回房間睡啊?”少年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易風想一下子捶死這個傻子,瞎子也看的出來這是柴房啊!老子問的是,這是哪個地界,什麼時候?
嗯?好像‘這是哪裏’包含不了這麼深奧的內容。這個傻子肯定沒讀過書,這麼幾句話也說不清,
唉,沒文化真是可怕!
“兄台,我是問咱們老爺是……?”李易風看著個家夥有點呆,直言不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