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魯感到很累,今天之行他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麵,麵對著底下一張張幼稚無知的臉他不知道還應該再說什麼,他隻能默默的轉身離開,也許隻有城頭,最接近戰場的地方才適合自己的存在。
學院外大雪還在下著,鵝毛般的雪片打在西哈魯的臉上,呼吸著冷咧的寒風,西哈魯的頭腦終於恢複了冷靜,平時性格平和優厚的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呢?讓將軍失望了吧,西哈魯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意,自己算把那群貴族都得罪光了吧!
雪在街道上已經堆積的很厚了,沒有什麼人,平靜讓人有點心寒,難以想象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慶典日,西哈魯努力在記憶中翻著往年的情景,卻還是隻有很模糊的記憶;這種記憶很奇怪,西哈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說法來形容,總是感覺記憶是記憶,自己是自己,無法讓自己和記憶完美融合起來,仿佛是那些回憶的畫麵隻是一幅靜止的黑白照片。西哈魯對於這種現象隻是歸結於今年四月自己在內戰時間頭部受傷的緣故,自己醒來時頭疼的要爆炸一樣,最後在將軍和雪夕小姐的幫助下還是回憶出了自己的一切。
想到雪夕西哈魯也隻能苦笑,自己見過的女人不多,但是這個年僅二十的女子應該算的上是絕世美女了吧,卻總是冷冰冰的,話也不多,也從來不笑;想起來倒是和將軍是絕配,自己記憶中將軍也從來沒有笑過,那總是板著臉的樣子會把所有小孩嚇哭的,怪不得有人稱呼他為‘豺狼將軍’。西哈魯的臉上帶著微笑,雪打在他的身上仿佛也有了溫度;對他來說,基斯塔布爾將軍就是他不多的親人之一。
西哈魯不覺間已經走到軍部門口,這棟三層高的樓,一樓是軍事會議室,有著戰略會議室,裏麵有著巨大的沙盤;一樓同時還是軍部的任免人事部,人員的離職和報道全部要在一樓完成交接。二樓是重要幹部的單獨辦公室,自己的辦公室也是在二樓拐角處,三樓是基斯塔布爾的私人辦公室和休息室,將軍有自己的家,但是內戰開始後將軍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吃住起居全部在這棟樓中,每次西哈魯晚上離開大樓時總是能看到三樓的房間中微弱的燈光,那是將軍還在為戰爭的事情煩惱吧,安東尼殿下從來沒有自己的主見,所有的事情都是將軍一個人扛了下來,事無大小一律親自過問。
西哈魯熟門熟路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沙發組成了整個辦公室;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大家還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不敢都一絲鬆懈,為了防止城外的叛軍找到機會。
“大人,早點回家吧,將軍說今天特許放一天假,除了今天值勤的軍官留下其他都可以回家。”午飯時間士兵送來午飯時順便說道。
“嗬嗬,是這樣嗎?”西哈魯笑著接過飯菜,將軍一向是以嚴厲不近人情著稱,想不到今天竟然也會有破例的時候。
“當然是開玩笑的啊!”士兵大笑,因為自己平素很親切,所以一些士兵也會和他開一些不痛不癢的玩笑,對此西哈魯通常也隻是笑笑。
“唉,就這樣是這樣。”表麵抱怨口氣的西哈魯反而心中一鬆,他很愛家,但是他卻明白現在這個特殊時期的重要性。
說起家庭又是西哈魯的一個驕傲,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已經成婚,妻子嘉希是安東尼殿下的侍女,因為自己作戰驍勇被賞賜給自己;西哈魯把妻子看成是神給予自己的最大恩賜,這個美麗聰慧溫柔的女人總是在家做好飯菜等待自己晚上回去一起分享;她做的飯菜真是可口啊,西哈魯想著口水都流了下來,據妻子說她的父親曾經是天界西月家族的廚師,她自己也曾經在西月家族中工作,後來出於某些原因而離開輾轉到了這裏,接著就是嫁給了自己。
真是上天的恩典啊,西哈魯吃著午飯想著妻子思緒一下漂到了遠方,窗外的雪依舊很大,白色了整個王都,看起來漂亮的令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