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唯一的記憶(2 / 3)

男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驟然而止的動作讓碧流夜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她的眼睛要滴出水一樣癡癡的看著男人,男人則好整以瑕的退出自己的手掛著壞笑道:“回去吧,你這種眼神很好,如果你這樣看著那頭豺狼,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就範呢?”男人說著把臉貼向碧流夜的耳邊柔聲道:“知道嗎?你這樣的表情最美,我就是喜歡看你這樣的樣子,記住吧,你天生就是適合這種角色的女人。”

整個房間中幹燥火熱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曖昧感,男人的口風觸及碧流夜敏感的耳垂時碧流夜癡態盡現,她的身體向水蛇一樣纏住了男人欲加離去的腳步,嬌小玲瓏的身體整個的投入男人的懷抱。

“你還真是風騷,我開始有點佩服那頭豺狼了,不愧是聖魔的第一軍神啊!”男人慢慢的推開碧流夜唏噓道:“本以為一周之內必進王都,卻還是生生的被豺狼堵在城外,搞成這樣的僵局。對了,碧流夜,你知道豺狼下一步會做什麼嗎?”男人的冷淡的問向碧流夜。

碧流夜眼中熾熱的情火已經漸漸熄滅,她的神色有些複雜,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做事從來都不同別人商量,一切都是到了最後才決定,可他的威信很高,所有人都聽他的,所以暫時我也沒辦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個星期之內讓我拿下王都,還有小姐在裏麵還好嗎,那位大人就要來了,到時候我不想因為小姐的事情出任何的差池。”男人的聲音包含著很多不肯定的煩躁,他的語氣也開始不耐煩。

碧流夜張了張嘴想要回答些什麼,卻看到男人那不耐煩的樣子還是選擇閉嘴出去了。

達魯甚至分辨不出現在是幾點,黃昏還是黎明,在這個沒有時間感的囚牢中;內心中空白的滴答滴答的在讀著秒,已經過了六十萬七千三百二十九秒了,門還是沒有再打開,達魯漸漸的感覺到寒冷,饑餓,喉嚨的聲帶開始慢慢充血。

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達魯已經失去了知覺,碧流夜用憐憫和哀傷的神色靜靜佇立在那裏看著昏迷的達魯,那樣子是那麼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碧流夜咬了咬嘴唇,發白的臉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慢慢的她走上前解開達魯手腳的鐐銬撫摩著他的臉龐道:“對不起,我的罪就由我來贖好了。”

達魯又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同於上次的囚牢的是這裏溫暖明亮,他的手腳也沒有被束縛,隻是手腳還是充斥著血液長期不流通的麻痹感。“達魯大人,你好點了嗎?”達魯延著聲音看去在他的床邊坐著一個絕美的少女,用空洞的眼睛注視著他。

“雪,雪夕。”達魯幹澀的喉嚨艱難的發出幾個字,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純粹是直覺的喊出來。

“他怎麼樣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穿插進來,聲音同樣冷酷的無以複加。

“記憶鏈受到傷害造成記憶缺失。”雪夕頭也不回的答道。

“怎麼治療?”

“無法治療,隻能期待奇跡出現。”雪夕的話似乎判了達魯的死刑。

“那他為什麼能一看見你喊出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

那個男人慢慢靠近達魯,注視著掙紮起床的達魯道:“我的名字是基斯塔布爾,你記得嗎?”聲音低沉的像萬古不化的堅冰。

達魯遲疑的點了點頭,複又搖了搖頭道:“有人告訴我,我的過去帶給別人很多傷痛,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達魯努力的咳嗽了一聲,讓自己的說話更加順暢:“我在一個地方被關了至少六十萬七千三百二十九秒,在那段時間裏我似乎明白我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我;我現在隻想問你,我是不是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