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人,奴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以後。”‘酒糟鼻’的酒看來是徹底醒了。
“不對呀,我記得剛才誰當街調戲我家的傭人還說要剝了我的皮啊?是不是你啊?”達魯的笑容越燦爛,‘酒糟鼻’心中的驚恐更甚,他不停著叩著頭,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一邊哀聲叫著:“大人請原諒小人一時酒醉糊塗吧,小人真的不敢了。”
“哦,這樣啊!我的文化水平比較低,法律念的不好,想請教你一下,喝醉了殺人是不是不犯法啊?”達魯一臉虛心求教的笑容看著‘酒糟鼻’。
‘酒糟鼻’不愧是長期在貴族身邊的人,很看的出風向,他一聽達魯的話就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他發瘋似的爬向李察德哀求道:“王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身體所過之處拉出一條血跡。
李察德冷冷的俯視著‘酒糟鼻’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幫不了你,你的家人我會幫你安置的。”
‘酒糟鼻’的臉色變的死灰一片,他抱著李察德的腳發瘋的叫道:“王子殿下,奴才跟隨你十年了,您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達魯厭惡的看著像條狗一樣的‘酒糟鼻’,他客氣的對李察德說:“王子殿下,既然是你的傭人,你決定怎麼辦吧。”
李察德沒有再說什麼,拔出腰間的西洋劍不顧‘酒糟鼻’的哀號一劍刺下,直入心髒,‘酒糟鼻’撲騰了幾下身體慢慢的僵硬起來。
“不愧是王子殿下,公私分明。”達魯此話明是恭維,暗是諷刺。
“李察德管教手下無方,讓達魯大人見笑了,實在是萬分抱歉,還望不要讓這個狗奴才影響到大人婢女的心情。”李察德踢開尤抱著他腳的‘酒糟鼻’臉色有點紅。
“哪裏哪裏,來,我們繼續談正經事吧!”達魯大笑道,心中卻暗暗驚歎李察德的果斷狠辣。
兩人一直在議會研究到晚上七點多才散,彼此做好約定第二天一早帶兵起程,李察德則暫住在雲城官方驛站;隨著和李察德的進一步研究,一個相應的計劃也浮現在達魯的腦海中,就他個人而言,李察德的行為性格其實很適合做一個國王,至少比他那個一根筋隻知道死守住皇宮的大哥要合適的多。王道自是無情,這個道理達魯已經明白了。本來幫他篡位無所謂的事,樂的交個國王朋友,隻是牽扯到‘扭曲機器’,牽扯到雪夕,達魯就絕對不會讓李察德的如意算盤打響。
回到西月後達魯又嚐試聯絡了一下費斯蒙,結果還是失敗;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達魯恨恨的想,無奈之餘他隻能去了一趟裏之西月,找到尼伯龍根。
“您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裏之西月本來就是為了西月而存在,家主盡管下命令。”
“人界聖魔王國李察德的到來裏之西月有情報傳來嗎?”
“恩,差不多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那好,明天開始我和他領軍出發,你找幾個高等級的暗殺者跟著他,接到我的命令後即刻格殺。”
“好的,家主。”
達魯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最近事情特別多好象,達魯鬱悶的想。對於費斯蒙早上那美麗的夢想達魯隻能說句抱歉,與李察德合作根本比與虎謀皮還要危險,為什麼‘扭曲機器’會全票數通過這個決議呢?達魯始終抱著這個疑問。
明天和聖魔王國之行不知道最後會演變成怎麼樣一個結局,達魯可以預定自己要求的劇本,但是其中還是有著無數不定因素。結合最近所發生的一切,達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想起來明天還是自己頭一次真正領軍打仗啊,達魯想著又不免有些興奮,兒時那馳騁戰場英勇無畏的夢想明天可能就會變成現實。
抱著這個夢達魯疲倦的入睡了,胸前的星形項鏈卻在微微透進的月光中反射著奇異的光芒,似乎預示著將有什麼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