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中痛哭的心!
中午索羅見到達魯時候真是嚇了一跳,房間中的照明係統沒有開,黑暗中依稀看到達魯的輪廓坐在休息室的吧台邊,濕濕答答的他往地上不停的滴著水,達魯感覺到索羅的到來,卻沒有轉身沒有說話,隻是反手拋過來一樣東西;索羅下意識的接住,看到那條月牙吊墜,索羅的心終於定了,他走上前親熱的拍了拍達魯說:“老弟,真是多謝你了,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我吧!”說完他快步走了出去,顯然要準備接下來應對的場麵了。
達魯這樣濕淋淋的坐在吧台已經很久,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完全的平靜下來,隻是他覺得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表示對死者的默哀;顯然南茜臨死前想要講的故事很曲折,也許正是這件事的真相,但是達魯不想聽,他有些害怕自己聽到完整的真相後會再下不了手。
自己就是在賭,賭索羅不會臨嘴反咬自己一口,這本就是樁與虎謀皮的交易;其實整個事件可以簡單的概括為兩部分,一部分就是與菲拉洛家族的結盟,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自己都急需這樣一個強大的盟友,而索羅說的對,長遠來看菲拉洛家族是屬於年輕一代的;達魯可以依稀猜測出菲拉洛家族長子和次子的鬥爭已經日趨白熱化,自己這次幫索羅解決了麻煩之後可以等價於變相支持他上位,這樣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在這個環節上達魯覺得自己這樣做無論怎麼看都是正確的選擇。另外一個部分同樣是這樣,假設他們父子都有意下這個圈套給自己鑽,那隻能純粹賭運氣了,單純依靠理性分析得出的結果永遠沒足夠的安全性。而問題就是自己無法不去賭,可以說是被逼著去賭;因為自己實在需要一個強力的外援來支持自己在西月家的地位和自己在天界政界的未來。
達魯兀自想到出了神,恍惚中似乎看見那天自己與西斯的對話:什麼最痛苦?我想是身不由己吧。達魯苦笑著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犧牲這個無辜的女子不就是為了自己所要做的事嘛!想到這裏達魯慢慢的站起身,打開照明能源,暖暖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在霧氣朦朧的浴室中,達魯看著嘩嘩的流水,不禁想到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初次殺死無辜的人所產生的心理陰影,比如嘔吐反胃,比如怎麼洗都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腥洗不幹淨,自己卻絲毫沒有那樣的體驗。也許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吧,達魯自嘲的笑了。
從浴室中出來達魯似乎完全恢複了精神,他神定氣閑的找出一聲新的騎士禮服換上,猜想著索羅會怎麼樣讓這個鬧劇收場,依照自己的想法就是隻當不知道,在婚禮開始後吩咐人來通傳新娘的死訊,然後惺惺作態的做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再博得滿堂惋惜和‘正義’人士的鼎立相助一起緝拿凶手,最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正在達魯出神之際,桌邊濕透的領夾卻傳來‘嘶嘶’的波段聲,‘大人,你可以聽到嗎?大人,我是尼雅!’達魯方才想起來這個貌不起眼的回針就是尼雅花費九百多萬搞出來的東西。“恩,可以聽到,還很清晰。”達魯淡淡的回應。
“大人,魔法網絡已經全部鋪設完畢,特此報告。以後大人可以用它來直接指揮情報部門,但是有效距離隻有人界和天界哦!”尼雅有些歡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