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太多了啊,太多了,我用不了啊,用不了啊!”索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蹦出這樣的一句話,原本大著舌頭的語音竟然清晰無比,還害怕達魯聽不清一樣的的重複了一遍。達魯感覺冷汗淋漓,這種煩惱的境界真是高啊,達魯想著無語的望向索羅。
隻剩下兩人的餐廳中,索羅瞬間褪下了那一副醉鬼的偽裝,整個人坐的筆直對上達魯的目光微笑。本來嘛,就話就直說,弄的自己那麼失態幹什麼,達魯知道索羅接下來的一些話肯定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肯定是見不得光的。自己隻要靜靜的坐著等待他說下去就是了。
“老弟啊,有些話我憋了很久了,今天再不說隻恐已經沒機會說了。”說著索羅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環視了餐廳後說:“來,我們哥倆邊喝邊說。”說著他又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自顧自拿了被子為達魯開始斟酒。
達魯是徹底的服了他,裝醉竟然裝的這麼逼真,最惡心的就是還真的吐了;達魯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強忍著酒氣混合著他的嘔吐物的難聞味道,臉上漾滿笑容說:“大哥不急倒酒,酒我們兄弟以後有的是機會,真的誤了大哥明天的大事那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宴無好宴,達魯知道這杯酒要是自己接了過來,那接下來索羅不知道會提出什麼離譜的要求來;自己年輕歸年輕,這點還是懂的。
索羅在商場政界混跡這麼久的人,如何聽不出達魯謝絕的意思,隻見他立刻換上一副頹喪的臉龐,慢慢放下酒杯,似乎醞釀良久開口說:“廢話我也不多說了,老弟這次無論如何要幫我這個忙,哥哥我定當永生銘記。”
有沒有搞錯,你玩變臉遊戲啊,一會是醉鬼,一會是笑臉迎人,現在又開始玩頹廢,達魯知道他口中這個忙肯定不簡單,他客氣的笑著說:“大哥什麼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分彼此啊。”說著看向一臉微露喜色的索羅歎道:“隻是連大哥都做不到的事,我隻怕力有不逮,反而壞了大哥的事。”說完他搶先看著索羅露出抱有歉意的笑容。
索羅反被達魯將了一軍後並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隻是收斂起表情嚴肅的湊近達魯壓著他的耳朵低沉的說:“幫我殺了我的未婚妻-南茜。”他的聲音因為過於的低沉而聽起來殺氣十足,達魯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達魯心中劇震,強自壓抑著自己的驚訝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索羅,想從他的任何一個小動作上來判斷他此刻的心情。
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仇恨,會讓索羅流露出這樣的殺氣而要在婚禮前夜殺掉自己的妻子,達魯凝視了索羅足有把分鍾卻除了衝天的殺氣什麼都看不到;索羅因為酒精有些充血的眼睛紅的那麼詭異卻顯得呆滯,他的右手不停的扯著領口,顯得十分躁熱;左手微微的顫抖著;達魯對於索羅的了解僅僅限於平常客氣的主客關係,無法深層次的追究其內心世界。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他血紅的眼球中帶著些懇求的情緒對向達魯的目光壓抑的說:“幫我這一次,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大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吧。”達魯隻當沒有聽見一樣,慢慢站起身來準備去扶索羅,索羅抬頭看向達魯的目光中包含著無助和懇求,達魯頓了一頓,卻聽索羅滿含頹氣的道:“我父親有兩個兒子,我是長子,依菲魯是二子;我是在三年前遇見南茜的,她是魯依南家族的獨女。”索羅的語氣說到這顯得十分的痛苦;“我們到了今年準備結婚,可是我的弟弟依菲魯卻在六天前我把婚禮請柬全部發出以後告訴我他和南茜已經有了孩子;那個婊子,她竟然背叛我。”說到關鍵處,索羅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扭曲的臉孔顯得格外猙獰。“你叫我怎麼取消這個婚禮,難道要大家都來看我的笑話嗎?老頭子表明一定要如期舉辦這場婚禮,我的人全部聽命於他,我實在沒辦法了,實在沒辦法。”索羅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臉,不住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