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世界,天,萬裏無雲!耀眼的金輪懸掛九天之上!照耀著大地,帶給世間無限的溫暖與光明!
在東北的北邊,有這麼一個小村,叫《大荒村》,村裏不過百來戶人家。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在一個茅草屋前,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在院子裏翹首企盼,等待著在田裏勞作的丈夫歸來。
天際,一道紫黑色的光芒極速而至,那光芒帶著無盡的怒氣與不甘,在空中不斷的盤旋,徘徊。許久,仿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向著院子裏那大肚子女人而去,瞬間便沒入女人體內…
一個月後,小院裏圍滿了人,人群在竊竊私語,老老少少無一例外,都是慌亂的眼神中帶著驚恐和畏懼!
小屋裏,是一個木床,床邊放著臉盆毛巾還有剪刀,臉盆裏的水已被女人的血水染紅…
很顯然,女人剛剛生產,孩子順利出生,隻是孩子的降臨並沒有給這個家帶來什麼喜悅。反而如同熱油中的一滴冷水,一下子炸開了鍋!隻是因為那剛剛出生嬰兒的模樣,以及接生婆說的話~讓初為父母的兩人如身墜冰窖一般,讓所有村民惶恐不安!
接生婆是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村裏的人都稱呼她叫胡姥姥,老太太在村子裏威信很高,她說的話也很有威懾力,一般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都找她胡姥姥出麵。
隻是這老太太看到剛出生的嬰兒後,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向夫婦道喜。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那嬰兒遭了詛咒,所以得了治不好的怪病,養不活的!
在這個村子裏,幾百年來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若是誰家生出了怪胎,何為怪胎?就是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樣,或是畸形,或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症狀!那麼村子裏的人便會認為那是受了神的詛咒!而這樣的嬰兒,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讓其暴屍荒野!寓意著將詛咒送走,否則他們全家人都會遭報應的,乃至會牽連整個村子!
胡姥姥催促他們把這個孩子丟掉,不要惹禍上身,還害了全村的人,若他們不肯,那胡姥姥就要發動全村的人把嬰兒活活燒死,
“雲呐,你看看,這,這咋整啊!怎麼,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玩意兒!”
許久,男人開口了,粗獷的嗓音帶著些許嘶啞。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抹了一把眼淚,把嬰兒抱在懷裏,仔細打量,隻見那嬰兒一身黑色皺巴巴的死皮,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尖嘴猴腮,塌塌的鼻子,真的醜的不像人類…
“他爹啊,不管咋說這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的意思難道也要…?”女人沒有再說下去,淚眼婆娑的詢問著男人的意見,隻是語氣裏帶著祈求!
“雲呐,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這孩子他,他不正常啊,這孩子身上受了詛咒,得了怪病!不是咱們這個家能承擔的,與其讓他被活活燒死,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吧!”
“可是,可是…”
女人還想再說什麼,這時男人一把將嬰兒抱起,胡亂的把被單往嬰兒的身上一裹,憤恨的眼神看著院子裏的鄉親,快步走出房門,向後山的亂葬崗子走去!不多時,便來到後山的亂葬崗子,那是一片大小不一的土包,地上散落的白骨隨處可見,老鼠橫行,完全無視人類的存在,在農村,亂葬崗並不罕見,相反的倒是很平常。
“孩子,是父母對不起你,我們無法承擔這個詛咒,更治不好你的怪病,別怪父母心狠,下輩子托生個好人家!”男子說完,將嬰兒輕輕的放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們雖然舍不得自己骨肉,可是幾百年來的禁忌又絲毫不敢觸碰,更也不敢承擔這份“詛咒”。他們隻能選擇舍棄,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心就是如此。災難麵前,選擇自保。夫妻大難臨頭還要各自飛呢!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孩子!
此時正是初冬季節,身在繈褓的嬰兒,嗷嗷待哺,瘦弱的身子隻裹了一個薄薄的被單,冰涼的大地,寒冷的人心…很快,就會死去…
我就是那個被丟棄的孩子,我叫鬼小一。
然而老天有眼並沒有讓我死去!我活了下來,但生不如死一般的活著卻不是我想要的,早知道日後的生活是那般,我寧可選擇自己此時就死在亂葬崗中!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時間仿似白駒過隙,這一年,我15歲,在那個初冬的早上,寒風呼嘯,父親將我丟棄在那後山的亂葬崗子!原本不出多時,我將必然離開這個荒涼的世界!老天有眼,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救了我,將我養大,給我取名字叫鬼小一,我叫她凶姐,因為凶姐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凶月婷!
我以為我們會像平凡人家一樣度過一生,然而凶姐告訴我,我注定不平凡,我有著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責任,我要好好活下去,變得更加強大!
她每次都會這樣跟我說,而我隻是好奇……我與別人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不就是是,我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嗎?我長得比別人醜嗎?而且醜的刻骨銘心,我都恨這樣的自己。又怎敢奢求別人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