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卓等人斷然沒想到變化這麼快,隻得眼巴巴地看著黑蛇離去,也沒理由阻止。而紀淩也怔了,不過細想,不禁苦然一笑。“我是怎麼了?最近的脾氣性格,怎麼越來越正常了?”以前的他,要不沉默不語,要不先發製人,哪會說廢話?
方明超攤開手,左右看了一眼,道:“什麼意思?打架這麼兒戲的嗎?你還不追上去抽他?幫我報仇啊。”紀淩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歎道:“兩個都沒了戰意,下次吧。”
“下次?”方明超搶過花劍,氣憤地道:“你還真靠不住。”
圍觀者看熱鬧沒了,興趣索然,隻好打個招呼要走人。但不少人發出哦的一聲,引得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路對麵的大榕樹。
細葉榕樹下,細碎的金光中轉出兩人,一個高挑秀美是那金城川,背上又是一捆的竹劍,砍柴不似砍柴,文人不似文人,怪異得很。旁邊那長發曼妙的自然是蕭婭了,她不掩興奮之色,畢竟是幫金城川避開一個勁敵,也有些滿足感了。
金城川有些分神,似乎想不起黑蛇是誰,但這茫然很快閃去,又是無所謂的冷淡表情。他拉好背上的竹劍,對蕭婭說了句話。蕭婭笑盈盈的一個點頭,於是這兩人又並排的沿著環校路練習跑步去了。
史卓看著那對曖昧的男女,早是張口結舌,滿臉悲傷。紀淩忽生了感觸,腦筋一熱就道:“放棄吧,你沒希望的。”
史卓像被當頭扇了一巴掌,怒瞪紀淩,喝道:“你說什麼?混蛋!”兩個手下急忙扯著史卓,也是歎氣道:“老大,話是刻薄點,但也不假。”史卓如過度膨脹的氣球,被這麼一戳,完全泄氣了,勉強擠出不在乎的表情,道:“我現在光喜歡練劍,別的不想。你們凡夫俗子懂什麼?”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大模大樣地往外走。眾人也不好嘲笑他,各自散了。
方明超見沒人了,哼道:“今天不知倒什麼黴,先碰到一個刺蝟頭,又碰到一個光會防禦的家夥,得回家研究怎麼破他劍術。紀淩你呢?”抬頭見紀淩跑到路邊的小車旁,不由奇道:“款色很好嗎?看得這麼仔細?”
紀淩不答,忽多了喜色,哼道:“找到了。”方明超走近一看,隻見司機座位上放著一個短笛般的物體,正是紀淩的伸縮青劍。“這劍不是你的嗎?怎麼在這了?”
紀淩警惕的看了四周,歎道:“緣由說也沒意思。現在有什麼辦法能拿回來呢?”方明超笑了,道:“小兒科了,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你還會偷車的伎倆?”
“是技術!”
啪啦!一塊磚頭砸破車窗,方明超麵不改色,伸手就將青劍掏出,在一片吵鬧的警報聲中,交給了紀淩。紀淩失聲道:“你……你!”
“還你什麼?趁沒人看到,還不跑啊?”方明超得意大笑,顯然將一肚子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許福安肯定天天來找我麻煩了。”紀淩狠狠的一拍腦袋,無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