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心想這許福安做事還算幹脆,對他印象好了少許。
但石峰岩更幹脆,道:“不行!”
許福安臉色陰了些,道:“你與我的決戰,沒必要再拖了!”石峰岩皺眉道:“你是失憶嗎?我不做擊劍運動員的那天開始,就說過不再與成人組比劍的!”
一旁的紀淩聽了,不禁愕然,按這話說,石峰岩是隻準自己做教練了,但他不是曾在貴族中學與許福平比過一場佩劍嗎?
許福安也是抓住這點,他哼道:“若你真是守諾言,我也沒必要強求!但聽我兄長說,你曾與他比試佩劍!既然你能放下過去,何不與我痛痛快快的決鬥一場,也好了我這心願?”
紀淩聽著也開始激動,他雖然對擊劍界毫不認識,也不知道麵前兩個男人在圈子內是什麼地位,但這兩人真的很有氣勢。“許福安非得挑戰教練?莫非教練比我心目中的,還要厲害?”
石峰岩卻嗬嗬直笑,實在不似一個高手,他道:“哎呀,你老哥沒告訴你?我跟他,是劍術表演!我倆連兩成功力都沒使出來,算什麼比劍?”
“兩成功力?”紀淩心狂跳,他當時就看出那是一場表演,但足夠驚心動魄的,難道那兩個劍客,還沒有用盡全力?紀淩倒是希望,石峰岩這麼說,隻是有意降低那場佩劍比賽的價值,好推辭許福安。
許福安閃過失望的神色,忽地眉頭一揚,銳光大盛!紀淩暗驚,但見石峰岩神態自若,隻好也沉住氣。
砰!許福安踏過劍路,人如鷹凖,快如一道黑色光芒,霎時逼近了石峰岩。石峰岩屹然不動,仿佛就算許福安猛如炸彈,也不在乎挨這一記。
紀淩閃過不安感覺,如同觸電般,他目光橫掠,看到了迅猛的許福安與冷靜的石峰岩,刹那心頭焦慮,暗叫可惡!同時右腳一蹬,向左方急掠!
果然,許福安剛剛著地,卻沒攻擊石峰岩,而是身子一轉,箭般躍向紀淩!他臉上仿佛戴上了一張蒼白的麵具,表情雖無變化,卻硬邦邦的無情,反而像是一種……奇特的憤怒!石峰岩額上頭發被許福安帶來的勁風吹動,但他也是雙目空靈,沉冷如石。
紀淩身形未穩,隻覺當頭罩來一陰影,心裏禁不住大驚,當即大聲沉喝,弓腰掃地一腳!直踢許福安的下盤!
兩人是急速相撞的,許福安受此襲擊,理應向後躍開,或者狠一點,直接撲到紀淩身上。紀淩早計算妥當,對方若是敢淩空撲來,自己就來個短距肘擊,空中擊殺!
石峰岩的眉頭一沉,他當然知道結果是什麼!
麵對紀淩誌在必得的一記猛烈掃腿,那許福安咧嘴而笑,如同夜空的蝙蝠般森然嚇人!卻透出一股強者不可戰勝的大氣勢!隻見他那瘦長的身子猛的定住,左腳大力踏地,砰隆有聲!竟然是紮馬硬接紀淩一腿!
紀淩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情況,暗叫我攻你守,憑什麼與我硬碰硬?好,待我一腳將你掃倒!
砰!
許福安紋絲不動,嘴角咧出一道冷傲的笑意!
木樁!紀淩簡直懷疑自己踢中的是木樁,小腿骨處劇痛傳來,驚得他急忙收腳躍開!
黑影閃過,許福安的臉,如影隨形的逼近紀淩,他冷聲道:“就是你?石峰岩為了你,居然去表演劍術?”
紀淩背撞牆壁,心頭大急,手掌往後一摸,便是青影橫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