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暗暗道,“做過國家隊教練的人?許福安?來參觀市體育館,是要在這裏舉辦比賽嗎?”
方明超沒有這兩人想得複雜,道:“來這裏,當然是探望他老哥啊!你看老許,孤零零一個人,不找兄弟陪陪,不無聊啊?”
葉曉不作評論,隻是看看牆上掛著的大鍾,道:“閑事少理,我們也該走了。”
人有時候總有些預感,紀淩忽然感到,那許福安會不會帶來麻煩呢?但很快笑話自己,與那人毫無關係,怎麼也牽扯不到的。
……
紀淩在學校裏出了不少不大的名,盡管他還是一副獨行獨斷的模樣,沒人敢主動接近他,但大家議論他的時候,也沒了以前的尖酸刻薄。
喜歡一個人,那人身上什麼特質也是可愛的。原本說紀淩是“通藩賣國”的家夥,現在改了口風,都稱讚他有個性,敢言敢行了。
此時的紀淩,沒心思計較旁人的議論,腦海裏想著葉曉的話,“我不知道你能否抗衡金城川,但畢竟讓我多了一個希望。”紀淩忽然覺得葉曉是否在使用激將法,她片麵的強調金城川的厲害,不時貶低旁人。但轉念一想,不論如何,與金城川一戰,自己絕不逃避。
學校的白天生活尚未被攪亂。孫知程沒再找紀淩,馬前更是逃課不見了,連準女朋友方悅婷,也乖乖的沒出現他跟前,隻是到了中午就發個笑話短信過來,示意關心。但紀淩與方悅婷的曖昧關係,多少傳了些出去,八卦者樂此不疲的說笑著。
聽從石峰岩的意見,紀淩無聊的休息了兩天,到了星期三,他便按捺不住了,下午早早離開了學校,前往城北南珠體育館。
今天的天空藍得純粹,亮麗無限,也不見白雲來擾亂,一如紀淩的心情。一股舒暢的熱量從他內心湧起,運行全身,以致手指微微發熱。他知道自己準備好了,他擁有一個古怪但強悍的教練,也同樣擁有一個強悍而古怪的對手!
沒東西比感受到自己一步步變得強大,更有成就感!紀淩開始享受著一切,甚至有點覺悟,石峰岩曾經問他在劍術上追求什麼?他答不上來,現在也不行,但感覺到離那答案近了一些。
大門沒上鎖。紀淩有些奇怪,心想有誰比我更早到了?是蘇素嗎?這女生是個早到上癮的人,但想起蘇素對他越發差勁的態度,紀淩真無可奈何。
呀!大門發出輕微的聲響。紀淩心頭忽地壓力大增,就像打開了一個猛獸的籠子一般,不禁大力透了口氣。
有一道長長的影子,是從窗外投入的陽光,遇到立在場地中心的人而留下的。
紀淩心噔的一沉,看到了那位正麵融入白光之中,隻露出背影的男人!
男人瘦削而有勁,身穿黑色的運動服裝,渾身散發孤僻但不凡的氣息,如同一頭高傲的獵豹!他頓了一下,下巴微微別過來,兩道漠視的目光,掠過紀淩的臉,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就像看到一個根本不起眼的過路人。
這男子又轉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