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馬前重劍剛動,卻是腳下一痛,竟挨了紀淩一個淩厲掃腿!砰的一聲!馬前翻身立定,哼道:“還來偷襲?”
紀淩顫巍巍地站起,喘氣笑道:“你忘了吧,這是打架,不是比賽!”他的小腹處微微透紅,若不是剛才退得及時,怕受傷更重!
這重劍手馬前,放聲大笑,道:“很合我胃口!”旋而冷聲道:“那我就出打架的招式!”重劍後劃,蓄勢要俯衝!卻見紀淩臉上閃過詫異的神色,馬前由不得一怔。同時遠處的方悅婷喜聲道:“終於來了!”
呼!一隻大掌閃電伸來,一把抓住馬前的後衣領!馬前大怒,右腳橫掃而出!砰!來人身子一晃,卻硬是站穩了!是孫知程!他的臉背著太陽,如同鐵鑄的黑色,沒有一絲表情,比馬前仍高半個頭的大個子,因大力喘氣而顫動著!
馬前冷酷道:“給我放手!”
“你鬧夠了沒有!”孫知程毫無預兆的大聲暴喝,連紀淩、方悅婷也震得耳朵發痛!馬前臉色比鍋底還黑,他鼻翼皺起,就要發作!卻是身子一輕,竟被孫知程摔向牆邊!
啪的巨響,看得紀淩也眉毛一挑。馬前緩緩滑坐而下,胸膛一個起伏,他抬頭就罵:“媽的!孫知程!你媽的囂張什麼,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要不是老子被除名了,江濱市第一劍手,什麼時候輪到你!還隊長!還教練!笑死人!”
孫知程緊握的拳頭,反而鬆了下來,淡淡道:“隊長,教練,或者省劍擊隊,需要的不僅僅一個劍術高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什麼時候才懂?”
馬前爬了起來,臉上肌肉跳動著,“裝吧,你就裝吧!就你懂,就你孫知程最厲害!等那個人回來,你什麼都不是!”
一拳!孫知程驟然一拳打出!馬前倒沒料到他會出拳,而且氣在上頭,反應也慢了,再次撞在牆壁上!孫知程喝道:“那又怎麼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你是個劍手,就給我去練劍!”
馬前本來要暴打反擊的,一聽此,立即大笑起來,卻有幾分可憐的味道,“還練什麼狗屁劍術!除名了,你聽清楚,我不是省隊的了!”
“你還是我的擊劍隊成員!”孫知程一把抓住馬前肩頭,他喘氣道:“你向我承諾過,要成為一個出色的重劍手的!”
馬前喉結動了,冷笑道:“我反悔了,不行嗎!”
風吹過,臨近初秋的葉子,晃晃悠悠的落在天台上。孫知程的肩頭鬆了下來,臉上戴上麵具般木無表情了。
“那麼,你會參加星期天的比賽嗎?”紀淩冒出一句,淡淡的。
孫知程與馬前橫目,一並盯著紀淩。
紀淩拍了拍小腹,目光銳利的掠了馬前的重劍,道:“我得報仇!”
此話一出,馬前哼哼的笑,身子顫抖得厲害,“你這小子,三天,難道三天後,你就能打敗我?哈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馬前是什麼人啊?”
“我管你是什麼人!”紀淩冷冷道:“我就問你,應不應戰!”
馬前哪裏受得了這挑釁,拳頭握得啪啪響,喝道:“不知死活,好!比花劍對吧,我就要在比賽當日,要你知道什麼才是擊劍!”道罷,掙脫孫知程的手,向樓梯口走去。
孫知程問:“你又要去哪!”
馬前頭也不回,悶聲喝道:“練花劍!還能做什麼!”
孫知程鬆了口氣,看紀淩衣裳上染了些血花,這才醒悟過來,道:“你受傷了?”
紀淩轉身也走,嘴裏道:“皮肉傷,不礙事的。”
樓梯口的方悅婷見這男生走來,自己迎上不是,退後又不妥,尷尬地站著,最後才憋出一句,“真不是我叫馬前來的。”
紀淩掠她一眼,道:“我沒心情追究這東西!”
方悅婷委屈的說:“你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呀!你怎麼可以這樣?”
此刻的紀淩,心裏惦記著別的事情,不理會方悅婷,幾步就消失在樓梯下了。方悅婷心弦繃得緊緊的,小聲道:“你傷口怎麼樣嘛。”
逃課了。城北,紀淩一腳踢開體育館的大門。訓練場空空的就站著一個石峰岩。石峰岩抓著頭發,聽到踢門聲才沒好氣地說:“我說紀淩,昨晚我看比賽通宵,你有什麼要緊事,非得現在見我?你不用上課……哎呀!”
紀淩一把扯住石峰岩的衣領,雙目瞪得比牛還大,咬牙道:“你還睡!我輸了!你這教練,就教我打了兩天牌!”
石峰岩看了紀淩的衣裳,皺眉道:“你跟誰決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