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石峰岩硬是煞車,與蘇素一並瞪大眼睛,問:“為什麼?”
紀淩有些理所當然,道:“因為,一個星期有七天,方便替換。”
蘇素驚疑的目光投向紀淩,又探到石峰岩的耳邊,問:“教練,你不是說那種全身負重的裝備很貴的嗎?”
石峰岩想了想,道:“是很貴。”
眨眼到了五點半,吉普車在紀淩的家門前停下。南珠擊劍隊六人下了車子。丁一誇張的哇出聲來,道:“紀淩,你家很大呀。”
其實小區內房屋設計都一樣,紀淩的家是別墅式的小洋樓,淡褐色的木質屋頂,暗綠色的小陽台,屋子占地不大,最多是一百二十平方的。
紀淩道:“這是舊屋子了,住這是因為後院比屋子還大,有一百五十平方。”
謝耀國奇道:“這樣也行?哪個是設計師?懂不懂建築了?”
紀淩眼內盈盈有光,似乎在回想往事,淡笑道:“也許是天才呢,人是需要更大空間的。”他無端冒出一句似乎有深度的話,蘇素聽著就不痛快了,哼道:“不會打攪你家裏人嗎?我們這麼多人!”
紀淩聳肩,以示無所謂,道:“不要緊的,反正就我一個住。”道罷,率先進了小前院。
石峰岩見這幾人一臉驚訝,便低聲道:“紀淩沒有了媽媽,他爸爸常年在外,你們別說什麼真羨慕之類的話。”
孟良呻道:“我替他們出心裏話,雖然同情紀淩的遭遇,但一個人能擁有這麼大的地方,想做什麼都沒人管,爽啊!”
蘇素等人盯著孟良,也不得不沒精打采的點頭承認。
紀淩家的後院,除了貼近圍牆中了些花草,東南角有一個極小的池塘,大部分是空蕩蕩的,一旁立著五六根木樁。
這說是一戶人家的後院,還不如說是劍術訓練場。這紀淩果真是個沉迷劍術的家夥,蘇素心裏暗想。
紀淩率先穿好負重裝備,手腳,腰背上都加有鉛片,比擊劍用的劍衣重上十倍,是高強度訓練時使用的,紀淩平時練劍,穿三十分鍾已經汗流浹背,但今晚做好要穿上幾小時的心理準備了,他道:“教練,我準備好了!”
石峰岩一怔,想了想,似乎這才記起要特訓的事情,對孟良道:“可以開始了!”
孟良也目光淩厲的掃了這四個學生,道:“你們不認真些,那就得輸了。”
蘇素等人都被這兩教練害得一陣緊張,想象不了接下來將是如何殘酷的訓練。
天上的月色漸漸明朗,城市夜生活的熱鬧也剛剛升溫!
後院的燈亮著,但木柱旁空無一人,接著,屋子裏頭傳來孟良的招呼聲,“還要不要牌,想清楚了。”
紀淩穿著負重衣,眼珠子環視剩下的五人,最後目光落在當中的紅木大桌子,桌麵上有一些籌碼,應該是道具,而孟良做荷官,正向擊劍隊四人與石峰岩派牌。
孟良看紀淩一臉茫然,又問:“想清楚沒有?還要不要牌?”
紀淩驚醒,按住桌麵道:“在要牌前,我隻希望得到解釋,這個,跟擊劍訓練有什麼關係?”
教練石峰岩正在瞄自己的牌,聽此道:“你認為這是撲克遊戲?”
紀淩望向蘇素、謝耀國與丁一,心想這難道算是擊劍訓練?蘇素三人當然也奇怪,但他們認識石峰岩較長時間了,知道這教練手段甚是古怪,當下也不知從何質問。
紀淩無奈,哼道:“還有六天,我們就要與孫知程決鬥,你若是想我們輸,我無話可說。”
石峰岩輕輕搖頭,道:“若能打敗第一中學,南珠的知名度大增,你們也有寶貴的勝利經驗,這是好事,我怎麼會希望你們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