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似乎也不在意這個,隨著許福平在場外走了一圈,道:“沒什麼感覺,我對擊劍仍舊沒有興趣。”
許福平眼光望遠,透過牆上的玻璃看到外麵漸漸昏黃的天空,似有感觸的道:“沒有比穿著白色劍衣的劍手更迷人,一退一進之間,男人的風度表現得淋漓盡致!青春,不應該有遺憾的。”
紀淩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學劍,會浪費青春?”
場上的學生們開始明白了,壓根不是什麼省級領導,就來了一個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少年,不由都垂下劍了,茫然顧盼。
許福平哼哼一笑,盯著紀淩的眼睛,道:“有些人有文學氣質,因為他一出世就注定做小說家,一些人天生有劍客氣質,因為他注定了要成為一個劍手。”
紀淩微微喘氣,不知怎的,對劍客這名詞格外敏感。
許福平見眾學生都停下了,便一拍手,道:“不用看,繼續練習!”
學生們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勉強舉劍,稀稀疏疏的響起一些劍擊聲。許福平見這少年思考著,心叫成功大半了,忙道:“你隻要答應隨我學劍,馬上就能轉入這間貴族中學,你可以專心練劍,至於名牌大學,還不爭著要你,考試都免了。”
許福平認為這些話對一個剛上高二的孩子,還是有吸引力的,再看紀淩,卻發現他盯著比劍中的人,竟是一臉不悅。
紀淩冷冷道:“這根本不是劍術!”這話不大不小,倒也能讓全場人聽個清楚,霎時所有的花劍都垂在地麵!三百號人脫了麵罩,都驚奇地看著紀淩。
“這也叫劍客?”紀淩雙目精光隱隱,道:“拿著一把劍,相互的刺!真可笑!劍術的施展,是不需要規則的!隻有使用灑脫的劍的人,才能叫劍客。學擊劍的人,厲害到極點,也不過是運動員!而我……”紀淩字字道:“對成為運動員,毫無興趣!”
許福平怔了,他沒料到紀淩的拒絕擊劍的理由,居然是擊劍太多限製!場內的學員們也暗暗驚奇,眼前的少年,雖是蔑視擊劍運動的姿態,但話語鏗鏘有力,頗有幾分大家之風,令人無從爭駁。
史卓那三人,將麵罩取下,目光越過前頭的一些同學,終於看到了紀淩的模樣。史卓的兩死黨,吃了一驚,一個按胸口,一個捂下巴,同聲對史卓叫道:“老大,就是他打傷我倆的!”
一聽此話,那股怒火,霎時燒毀了史卓的理智,“就是這個混蛋,非禮我的蕭婭,還打傷我兄弟。居然主動送上門了!我第一個想宰掉的家夥!”
史卓狂罵髒話,推開前頭的同學,衝出練劍場地,一劍就劈向紀淩!這個變故也太快了,外人不知內情,以為史卓是因為紀淩看不起擊劍而發大火的。
許福平臉色一沉,右腳跨步,迅速的往前一抓,便抓住了史卓的手腕,同時喝道:“史卓!你又要搞什麼?”
史卓氣得發抖,罵道:“教練,你問問這混蛋做過什麼!”
紀淩臉容平靜,略略思考,答:“你究竟是誰?”
史卓倒吸一口氣,往後叫道:“你倆出來!”那兩個手下隻好灰溜溜的走了出來。許福平一看這兩人,記起視頻的事情,明白是年輕人之間有爭鬥了,本想嗬退史卓等人,但心念一轉,便鬆開史卓的手,道:“你與紀淩有矛盾,好,我給個機會你堂堂正正的解決這件事,若是你輸了,以後不準再纏著紀淩!”
好一個許福平,話說的滿滿的,像是完全幫著紀淩!紀淩本沒打算與史卓決鬥的,但被許福平一句話便推了上前,不過再想,若能讓這麻煩的家夥消失,倒也值得一戰。
場上的學生相互對視,知道有好戲開鑼了!
許福平退後幾步,對身旁一副教練道:“馬上刮金城川那小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