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兄妹二人路過高麗國,於是他們又踏上了高麗國的國土。
他們在街上走了一圈後,盼七笑道:“這個地方的女人才真的愛戴簪子,我們在這兒可要細心尋找一下有沒有王母金簪。”
兩個人看見什麼都感到稀奇,這兒房子都是建在近水源方便之處。屋頂四麵坡,用稻草覆蓋為頂。多數院子裏都養頭大黃牛,有牛車,以及搗米用的杵臼等等。女人們愛把東西頂在頭上來回搬運,走的很快,還非常平穩。男人們愛戴著黑色有邊沿的帽子,行色匆匆。
和扶桑國不同的事是,這兒鄉土氣息濃鬱,讓兄妹二人感覺全身心的放鬆。
他們來到街上一寬敞之處,忽見一群身穿長筒鮮豔高麗裙的女人們在表演長鼓舞。他們趕緊走近欣賞。
盼七看得津津有味,忽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可是左右打量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長鼓舞表演散場的時候,一個漸漸走遠的身影讓盼七一下子呆愣住了。河幹見妹妹神色有異,就問她怎麼了?
盼七說:“我好像看到了龍岩,真的,那個身影和他一模一樣。”
河幹回答:“怎麼可能,在東海龍宮我們親眼看見了他的靈堂和棺槨。”河幹歎了口氣,又說道:“人死不能複生,別再想他了。”
盼七想想也對,龍珍珠當時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怎麼可能是假的?如果龍岩真的沒事,怎麼可能不來找他們?盼七自嘲的笑笑,搖搖頭。但是每次想起龍岩她的心都像撕裂了一道口子。
兄妹二人誰也不敢再提龍岩,匆匆把眼睛轉向別處。
街邊一個穿著破爛的女人領著三個同樣衣著破爛的幼小孩子沿街乞討,他們麵黃肌瘦,一看就是長期的忍饑挨餓的結果,尤其是孩子們眼睛裏盛滿了對衣食無著落的擔憂和對生活的恐懼,他們怯生生地打量著街上的行人,每當母親張口向行人乞討,他們都眼巴巴地期盼著,眼裏希望的火苗跳動著。可是大多數行人都是冷漠的拒絕。孩子眼中的火苗瞬間熄滅。
盼七看到這裏,心裏一酸,走過去,想幫助一下這家人。
這時從街頭拐角處衝出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們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吼道:“李寡婦,你原來躲到這兒來了,是不是欠債不還想跑啊?”
女人嚇得擺著手說:“不是的,幾位大哥,我和孩子們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這不,到街上來討幾個錢,填填孩子們的肚子,然後我再去找活幹。請幾位大哥行行好,可憐一下我們娘幾個。”
“哼,整天裝可憐,要飯能要幾個小錢。沒錢少廢話,把你女兒賣到教坊裏做妓生吧。”幾個男人邊說邊扯住那三個孩子中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女孩,三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女人趕緊給那幾個催債的男人跪下,不住地哀求。
路上的行人看著這一幕雖然可憐,但是愛莫能助。河幹盼七大聲叫道:“你們放開孩子。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
那幾人看看河幹盼七,賤模賤樣的嬉笑著,根本沒把兄妹倆放在眼裏。嘴裏隨便罵罵唧唧:“呦,來了兩個吃飽了撐著的,是不是想替他們娘幾個還錢啊?”
“如果願意替他們還錢,就掏錢。沒錢,趕緊滾蛋。別在這兒充大個的。”
“……”
盼七輕蔑的問:“他們一家欠你們多少錢?”
“五十兩銀子。怎麼樣?你們有嘛?”一個鼻孔衝天的說。
“小姐,我一共借了他們五兩銀子,幾天工夫就長到五十兩了。我還不起呀。”女人向盼七訴苦。
“真是驢打滾的利。”河幹氣憤的說。
盼七從錢袋裏掏出一大錠銀子扔給他們說:“滾吧!”
“咦,還真碰到個有錢的,奶奶的,早知道爺爺就開口要一百兩了。”幾個爛人拿到錢後,嘟嘟囔囔的離開了。
打發了這幾個無賴,盼七剛想安慰一下這娘幾個,這時突然一把寶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在盼七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搶走了盼七手中的錢袋。盼七回頭一看,激動的渾身打顫,震驚的猶如被天雷擊打。她顫抖著聲音問:“龍岩真的是你嗎?你沒死,和我們開玩笑的,是不是啊?”
河幹也是激動異常,他一向是沉穩之人,這次竟然從背後一把抱住龍岩說:“你個壞小子,為什麼要騙我們呀?”
哪知龍岩冷冷地說:“把你的手拿開,不然這個女人的賤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