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遇到了和你一樣的煩惱。我喜歡的姑娘也喜歡令一個人。”龍岩平靜地說。
韓湘子聽了一愣,歎了口氣道:“這也讓你看出來了。從遇上了她,我就喜歡上了她。可是,癡情隻付東流水,奈何紅妝本無心……”
“不如我們拋開這些煩心的事,去暢飲一番吧。”龍岩說。
這種事無法可勸,也無藥可醫。龍岩明白,在情網裏掙紮的人,隻有自己捋清絲線才能把自己放出來。
韓湘子點了點頭。
兩個為情所傷的翩翩佳公子,滿腹惆悵,他們走進了一家酒肆,借酒澆愁。
韓湘子一口氣灌了十幾杯酒,終於有了酒意。他端著酒杯向龍岩傾訴道:“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一直喜歡何仙姑,可是她的心卻在別人身上。龍公子你知道世上最傷心的事是什麼?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是郎有意妾無心啊。”
龍岩心想:我比你更悲慘,你還能向我訴苦。我倒好,情敵坐在麵前,還得裝出絲毫不相幹的樣子。世上最悲催的事是什麼?是情敵麵前,強作歡顏。
兩人喝得醉醺醺的,相扶攜著走出酒肆。外麵已經夜色沉沉,酒肆老板追出門交代道:“二位客官喝高了,趕緊回家歇息,千萬不要亂闖,最近這兒不太平,有山賊出沒。”
二人哪裏理會店家的話,醉得一塌糊塗,嘴裏胡亂嘶吼著一曲酒歌,踉蹌著沒有目的的亂走。也不知他們走了多遠,忽然有一團巨大的黑乎乎的影子出現在他們身後,說時遲那時快,隻聽龍岩和韓湘子同時“啊”的一聲,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再說河幹兄妹還有龍岩從鬼母船救了那些新娘子,十大鬼王惡作劇讓他們一眾人等全都落進冰冷的湖水中。因為救那些新娘子他們頗費了些功夫,結果白眉毛生病了。他們就找了一戶農家讓白眉毛休養幾日。
龍珍珠姐妹找來後叫走了龍岩。兄妹倆還有白胡子三人輪番照顧白眉毛。一晃幾日過去了。好在白眉毛身體慢慢恢複。
他們投宿的這戶農家熱情好客,三代同堂。孫媳婦是剛過門新媳婦,一看就是個言語爽快,落落大方的人。名叫胭脂。
聽盼七他們說要尋找什麼金簪,胭脂就告訴他們說,她娘家,離此地幾十裏地遠的一個鎮子,名叫‘沙壩鎮’。每年六月初九都要舉辦一次“鬥簪會”。在會上會有各種發簪和一些精美的飾品展示或出售,也是各種能工巧匠招攬生意的好機會。
恰巧那天正好是六月初九,兄妹倆聽說後,就想到會上看看。
兄妹倆絲毫沒敢耽擱,立馬來到鬥簪會,果然看到盛況非凡,熱鬧的集市上人山人海。
趕會的人摩肩接踵,小媳婦大姑娘在一起說說笑笑,試戴各種首飾,爭美鬥豔。小孩子打打鬧鬧,煞是熱鬧。街道兩旁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飾品,頭飾,首飾應有盡有。
當然最多的是一些造型別致,獨具匠心的簪子。河幹盼七看了精神大振,心想:真是來對地方了,這裏麵要是有王母金簪就好了。
兄妹倆半天工夫看了成千上萬個人間的奇簪,沒有一款和王母金簪相似的。不由得很失望,正要離開,盼七的眼睛忽然盯住了一個小攤位上的一樣東西,她拿在手中翻來覆去仔細揣摩,然後冷不丁地問看守攤位的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男孩:“這件玉佩哪裏來的?”
男孩有些慌亂,遲疑了一下硬邦邦的回答:“什麼哪裏來的?我家祖傳的,不行嗎?”
盼七看著男孩的眼睛說:“你撒謊,到底是哪裏來的?”
男孩一把搶過玉佩,不耐煩的嚷嚷道:“買就買,不買在這兒找什麼碴。”
盼七抓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男孩痛得嗷嗷直叫,又是告饒又是發牢騷的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塊玉佩是我在路上撿的,本想著大早上,發了一個財,沒想到卻撿來一個禍害……真的,真的是我撿的,絕對不是偷的,就是前麵那個岔路口撿的……”
盼七拿著玉佩轉身就走。河幹追上來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盼七攤開手掌,說:“哥哥,你看不出來這是龍岩的玉佩嗎?”
河幹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回答:“我還真的沒看出來,我覺得這些玉佩都差不多。”
盼七解釋說:“哥哥,你相信我,這真的是龍岩的玉佩,我見過。龍岩的這塊玉佩本來就是世間稀有之物,不但外形構造精巧,溫潤如月光傾瀉,而且你看這兒藏著一個‘岩’字。”盼七邊說邊指給哥哥看。
河幹一看果不其然,疑惑不解反問了一句:“龍岩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