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那夫妻倆!”河幹對花太歲說。
花太歲搖搖頭,滿麵笑容的回答:“那可不行,放了他們,誰來當我的祭品。雖然我是個風流鬼,可是做事還是有自己的準則的。”
盼七不可思議的一笑說:“真是無恥到家了。殺了主人,霸占了人家的家園,然後還假惺惺地抓活人祭拜人家,真是一個假仁假義的歹徒。留在這裏,真是汙了嘉瀾河的名號。那好吧,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哥哥,這裏先交給你了,我先送那兩位出去。”
盼七飛身躍起,抓住那對中年夫婦想帶他們離開。花太歲微微一笑對一群老婆說:“現在看你們的了,把咱們的排的歌舞給貴客表演一下吧。”
“好嘞,大王。奴婢們聽命。”那群女子齊聲愉快回答。
花太歲把頭上的桃花簪拿在手中輕輕地有節奏的敲打胸前的銅盆,銅盆驟然間發出美妙的樂聲,這樂聲時而高亢激越,時而宛轉悠揚,動人心魄。
女人們隨著樂聲翩翩起舞,或長袖舒卷或身姿飄搖。她們邊舞邊唱:千古江山與美人,馳騁英雄取舍難。山河永伴日月眠,美人如露朝夕間……這一切美輪美奐,讓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
盼七忽然發現這些女人眼睛裏都發出了綠色的光芒,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力量。難道這就是勾魂眼?她們不知怎麼就把河幹盼七圈在了中間。盼七忽然想到對陣韓湘子和何仙姑的情景,她想:這肯定又是迷惑人心智的妖術。兄妹倆不敢輕敵,想從裏麵殺將出來。可是這些女人有形無體,兵器打在她們身上就像打在了影子上,絲毫奈何不了她們。盼七心想:對啊,她們就是女鬼,是一些鬼影子。
忽然河幹神情恍惚了一下,含情一笑,伸手就去抱身邊的女人。盼七猛地打了哥哥一環,叫道:“快把眼睛閉上,想象她們都是骷髏鬼!”
河幹的魂魄被妹妹喚回,真的把眼睛閉上了,手中的槍卻舞得呼呼作響,那些女鬼絲毫近身不得。
盼七心裏念叨著:擒賊先擒王,隻有抓住花太歲才能破此陣。她繞到花太歲的背後,剛要偷襲他,花太歲早有防備,身手也非常敏捷,不但躲過了盼七一招淩厲地進攻,還猛地掀開了前後兩個銅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盼七吸了進去。盼七像被卷進了一個又黑又大的山洞,她睜大眼睛觀察,看到裏麵飄著許多鬼魂。
盼七用手捂住三修門,輕輕叫道:“白眉毛,你快出來。”
白眉毛揉著眼睛,困意十足地挨了出來。她一個哈哈沒打完,就被完全嚇醒了。“丫頭,這是什麼地方?”
盼七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有一個奇怪的鬼,前後背著兩個大盆子,剛才兩個銅盆猛然掀開,一下子把我吸了進來。”
白眉毛倒吸一口涼氣,責備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不小心,你這是進了風流鬼的桃花劫。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呀?出去可難了。”
盼七說:“不是我不小心,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為什麼背著兩個盆子?也想進來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對付他的辦法。”
“怎麼對付他?這兩個銅盆名叫天穹地蒼,可以無限大,根本打不破它。”
白眉毛接著道出了花太歲的身世,“花太歲是風流種子投胎,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花太虎,兩人活在人間的時候就沾花惹草風流成性。有一次,兄弟倆為了一個女人打了起來。花太歲用刀劈死了花太虎,花太虎用槍把花太歲刺了個前胸後背貫通的血窟窿。花太虎魂飛魄散。花太歲到了陰曹地府,死性不改,整日勾搭女鬼,他想留住女鬼的心和魂魄,可是由於他身上的窟窿,女鬼的心和魂魄都從窟窿裏溜走了,過後誰也不認得他。這對風流鬼來說,是不能承受的劇痛。於是他就整日想著怎樣塞住窟窿,後來也不知怎麼他就偷了閻王的天穹地蒼盆,扣在了自己的前胸後背上正好合適。花太歲偷偷地逃出了陰曹地府,現在也不知身在何處,不過你看這裏麵女鬼魂魄如此多,看來他過得隨心所欲。噢,你大概不知道,女鬼的魂魄被關押在此,女鬼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哦,原來如此!我進了這裏會迷失心性嗎?”盼七問道。
“你進來的不是魂魄而是有血有肉的身體,應該不會。不過時間長了,你肯定還是會變為鬼魂。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嚶嚶的哭聲,這聲音很微弱,兩人順著聲音找去,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盼七仔細看了看對白眉毛說:“你看她不像是鬼魂吧,倒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