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幹任憑他嘟嚕,然後說:“你還是進去吧,在外麵你會更熱的。”
白胡子最後又交代一句:“在你個傻小子累死或渴死之前,記著把我送回去,我可不想死在這兒,烤成人幹被哪隻鳥叨吃了。”
河幹咬緊牙關,駕著白風馬一次次的向上衝,一次次的失敗,真有點灰心喪氣,不過為了龍岩,為了東海殷殷期盼的目光,他必須努力,萬死不辭。
這情景被太陽島上的一位金發垂地的美麗少女看在眼裏,她在一群丫頭的陪侍下正在花園裏賞花。
這位美麗的姑娘是太陽島上的金陽公主。
她旁邊的丫頭說:“公主快看那個人傻不傻?他這樣飛下去還不得累死?”
金陽公主往下一看,眼睛就再也拽不回來了,心怦怦直跳。天哪,世上竟然還有這樣飄逸出塵,英氣陽剛的男子?他和太陽島上的男人果真不同,他們太陽島的男人都是又黑又壯,粗枝大葉的,而這個男人文雅中透著英姿勃勃,清秀的麵容中又呈現著一種堅定果敢。
她的父王和母後經常給她灌輸的是:太陽島上的萬物都是宇宙中最好的,太陽島上的人也是這世上最高貴最美麗的,對此,她深信不疑。看到這個人後,她開始懷疑父親和母親的話是否正確,最起碼這個奮力往上飛的人,比他們太陽島上的哪一位男人都要好看,都要清新脫俗。而且最可怕的是:她突然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個‘傻人’讓她的心一下子明媚起來,這個駕著白風馬向她飛馳而來的人兒,怎麼和她夢中見到過的一樣?像日思夜盼的親人一樣熟悉而親切。難道前世見過?她的臉上飛上紅霞,不由自主的吩咐丫頭:快把天梯放下去!
丫頭奇怪地看看她,小聲提醒道:“公主,沒有熾烈王的命令誰也沒有權利讓外人進入太陽島的。否則的話是會被殺頭的。”
一向和順溫柔的她生氣了,怎麼能再讓他累下去?他萬一放棄走了怎麼辦?她對丫頭第一次用嚴厲的語氣說道:“快放下去,出了問題由本公主一人承擔。”
河幹確實是精疲力盡了,他記不清自己向上飛了多少次了,是幾百次?還是幾千次?還是幾萬次?
突然一架綴滿鮮花的天梯從島上緩緩地垂下來。
河幹大喜過望,心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吧,他毫不猶豫地抓住梯子奮力攀登起來。
終於登上了太陽島,太陽島上竟然涼風習習,氣候宜人,花草樹木的姿態各異,婆娑多姿,一種浪漫的異域風情,讓人心醉而神迷,天庭禦花園裏的景色和它相比也相形見拙。
沒容河幹仔細欣賞景物,金陽公主微笑著靜靜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時光停滯,這世界靜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你的眼眸中有我的影子,我的笑渦裏盛著你的笑容。
河幹暗暗驚歎一聲:世上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她金色的頭發打著卷兒直垂到腳踝,一雙大眼睛盛著千絲萬縷的柔情,被她望一眼,會擔心自己淹沒在她深潭般的眼波裏再也跳不出來了。她靜靜地站在那兒,高貴而端莊,像一朵純潔脫俗的荷,像一枝清新雅致的梅,像一縷清風拂去了人心裏的燥熱和塵埃。
河幹看得癡了,心想:這樣的奇女子隻有在夢中才能見到,我應該是在夢中吧?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誰都忘記了開口說話。
金陽的貼身丫頭暖兒一看情形不對,對著河幹大喝一聲:“下界之人見了我們的公主為何不行禮?”
河幹被驚醒,這才明白他麵前所站之人的身份。
二人拘謹的按各自的禮節向對方表達了敬意。
金陽公主這才開口問道:“請問公子姓氏名誰?為何來我們太陽島?”
河幹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又詳細的敘說了來太陽島的原因,言辭懇切的請求借九孔陽心一用。
金陽公主微微一笑說:“這事我不能當家作主,你來的太不湊巧,我父王母後出門做客去了。”
河幹著急起來說:“這可怎麼辦呢?老龍王可一刻都不能耽誤了。”
“你別著急,我這就派人去請父王,讓他盡快趕回來。”
“謝謝公主。”
“董公子,可跟隨我先去拜見宰相大人。”
他們剛走到半路,一隊人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