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采和說:“別管他們的來頭大不大,他們敢造反,就是妖人,我們決不能姑息。軟的不行我們就來硬的。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藍采和接著施仙法,兄妹倆所處的美屋一下子又變成了一個的花籠,他們被關進了藍采和的花籠裏。
花籠是圓筒形狀的,上麵口很小,竟然沒有籃蓋,他們剛要從上麵出去,藍采和的花剪“哢嚓”一下剪過來,如果不是兄妹倆躲得快,可能早就命喪藍采和的花剪之下了。
藍采和的花剪看著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關鍵時刻會變得非常巨大而猙獰。
藍采和打算守住籠口,來個甕中捉鱉。
花籠仿佛是用新鮮的花枝織成的,可豹靈槍和霹靂環母打在上麵,竟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絲毫奈何不了它。
這真是先施溫柔計,再用閻王招。
鐵拐李懷抱寶葫蘆來收他們,河幹舉著豹靈槍狠狠刺去,隻見金花四濺,寶葫蘆一下子被震飛了。
呂洞賓投下他的降魔劍,河幹一把抓住了劍尾,呂洞賓一看他的兵器有去無回,不由得急得幹瞪眼。
張果老一向迷迷糊糊像睡不醒似的,這下突然來了精神,他大叫:“藍采和,你關好花籠的門,我讓叫天驢踢他一腳,把他們踢暈了,我們再捉他們也不遲。”
張果老的毛驢的屁股對著花籠,抬起了後蹄,踢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腳。花籠被踢的直竄蒼穹,圍著瓊樓玉宇飛快地繞了整整一大圈,然後嗖的一下又落回了原地,結果狠狠地砸在了張果老和他的叫天驢身上,砸的兩個齜牙咧嘴,痛不欲生。
藍采和剛一打開花籠的門,忽然從裏麵竄出一隻渾身雪白的豹子的身影,他的花剪稍一猶豫,河幹、盼七如閃電般衝了出來。
關鍵時刻,呼雷豹的英靈又救了他們一次。
半空中回蕩著一個聲音:“河幹盼七,呼雷豹隻能幫你們最後一次了。”原來呼雷豹的英靈遲遲不舍得離開,看到河幹盼七有危險,拚盡全力聚集起快要消失的元神,幫了兄妹一把。
河幹兄妹雖說初戰告捷,可是更激起了八仙戰勝他們的興趣。
忽見八仙悠閑自在的端坐在荷葉上品茶論道,逍遙快活。
一襲白衣的韓湘子腳踏荷葉忘情吹簫,他雙目深幽如譚,氣質絕塵冷寂,絕對是天界一等一的俊逸美男
。何仙姑彩裙飄飄在荷葉不停的旋轉飛舞。
其餘六仙邊看邊拍手叫好,全然不把河幹、盼七放在眼裏。
盼七心想:他們又要玩什麼花招?盼七隻覺得韓湘子的簫聲特別好聽,如泣如訴,如歌如夢,淒淒切切的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盼七忽然頭痛欲裂,眼前出現了無數個何仙姑,她們旋轉,飛舞,旋轉,飛舞,一直把河幹兄妹轉的天旋地轉,痛不欲生。
盼七強忍住痛苦,飛到荷葉上,和何仙姑大戰起來。可那麼多的何仙姑在她眼前晃,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河幹也踉踉蹌蹌,揮舞豹靈槍卻刺不準目標。
白胡子因為喝了酒,呼呼酣睡,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可白眉毛看到這一切,非常替兄妹倆著急。她大叫一聲:“白胡子快出來!”
白胡子一向怕白眉毛,白眉毛一聲喝喊,嚇得白胡子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怎麼了?”
“你還記得韓湘子的叔公,那個叫韓愈的小老頭的樣子嗎?就是幾百年前在韓家村跟你喝過酒的那個文縐縐的小老頭。”白眉毛急急忙忙的提醒到。
“記得啊,怎麼了?”白胡子迷迷糊糊的問。
“你快變成他的樣子。”
“為什麼?”
“白胡子,你要再問為什麼,信不信我劈死你。”白眉毛急了,眼看河幹盼七生死攸關。
“變就變嘛,發什麼火嘛。”白胡子邊說邊搖身一變,一位儒雅的滿腹經綸的睿智老人微笑著出現在大家麵前。
喝茶的六仙正奇怪,忽然韓湘子無比激動,把手中的簫一丟,眼中噙淚又驚又喜的大聲叫道:“叔公,你來了,這麼多年您去哪兒了?你知道孫兒這些年有多麼想你嗎?”
簫聲一停,河幹盼七的頭立馬不疼了。白眉毛趕緊向盼七使了一個眼色,盼七一環把何仙姑打入水中。
河幹用豹靈槍一掃,癡傻的韓湘子也落入了水中。
白胡子笑了:“嘻嘻,你讓我變成韓夫子的樣子,原來是嚇唬那個傻小子的。白眉毛你的鬼點子怎麼這麼多呢?”
“你還算有點用處,老東西。”白眉毛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