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有這樣一個故事,說外國人來大清朝,問清朝的官員說:你知道拿破侖是誰麼?當時清朝的官員自作聰明地回答;輪無柄,本難拿,況破輪乎?
直到現在我才深深體會這“輪無柄,本難拿”的苦處,那金鈸就像是一個圓圓的盤子,邊緣十分鋒利,飛速旋轉之下,就算我擁有一雙能插裂山石的手也不敢硬抓,若是一個兩個,或者就算是幾十個亂扔一氣也還罷了,偏偏人家能組成陣法,讓人顧此失彼。
我雙掌按在兩個金鈸上麵,雙手化弧在胸前一圈,用上粘勁,小心地控製這不斷旋轉的金鈸不會脫手飛出。幾乎是同時,立即就有兩隻金鈸來切我手腕,我急忙雙手向兩邊將切向手腕的兩隻金鈸拍飛出去,剛才我被夾在手中間的兩隻卻飛了出來,陡然向我臉上切來,此時我後腦後背出又有八隻金鈸,我不能後仰躲避,急忙使橫空挪移,向一旁平移三尺,躲過了前後十隻金鈸的夾擊,卻另有十餘隻分上下飛來,將我困住。
若是我拿出倚天劍來,自然能夠輕易將這些金鈸毀掉,但我不願意占兵器上的便宜,又是頭一次遇到這密宗的金鈸陣,正好好好瞧瞧這陣法的密處。
我在金鈸陣中翻翻滾滾鬧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出了這陣法的一點奧秘,忽然聽見遠處熙熙攘攘又過來一群人,能有五十多個,都是身穿百納破爛麻袋裝,手拿青竹杖,竟然是丐幫的。
為首的一個過來跟那喇嘛頭說道:“金邊小子,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把那僵屍幹了?”
金邊喇嘛揚手把剛接到的金鈸又重新拋出去,沉聲說道:“這僵屍道行太深,我們已經結成金鈸陣治他,他已經跑不了了!”
那乞丐頭子道:“切,就你們這金鈸陣,對付幾個普通怪還行,唉,早知道就直接由我們來布置這打狗陣,這回功夫早就解決了。”
金邊冷哼一聲:“這隻是道行極深的掛了甲的僵屍,你們那棍子打中了也跟撓癢癢差不多,有個屁用?金閃,你小子最好給我一邊涼快去,如果因為你放跑了這僵屍王,不要怪我跟你翻臉!”
那個叫金閃的乞丐吧嗒吧嗒嘴,嘿嘿幹笑,退後幾步,不再言語,雙臂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表情。
我笑道:“這金鈸陣不過如此,哈哈!”左手探出一指,點在一個金鈸的上麵靠近邊緣的地方,那缽“當”的一聲,立即翻轉上飛,後麵立即有一個金鈸撞來,我右手下按,將這金鈸震得向下撞去,左手化弧,抄過左邊切我手腕的金鈸掌力一吐,重重砸在還在空中翻轉的金鈸之上,同時反足將身後打來的兩個踢得向上飛起,身子一挨,將不斷翻轉被打落的那個金鈸搶在其他的撞來之前接在手裏。
這樣我手裏就有了一件武器,腳下五隻金鈸削來,我飛身縱起,右手拿著那隻金鈸向上一迎,將頭頂上落下的三隻都震了出去,我大喝一聲,關注內力於右手金鈸,用力下劈。
“當”的一聲,爆出無數朵火花,那金鈸被我硬生生劈成兩半,我長聲大笑,舉起金鈸“當當”數聲,又砍破了十幾個金鈸,雖然這樣大耗內力,但我有心出氣,把這些金鈸全都砍成兩半。
金邊等眾喇嘛一看不妙,急忙把剩下的金鈸都收了回去,我空手破了他們的金鈸陣,心情大好,站在原地笑吟吟地說道:“你們是密宗的弟子,我跟你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為什麼見到我就動手?”
眾喇嘛麵麵相覷,還不等那金邊說話,一旁金閃上前兩步說道:“你這僵屍,哈哈,我們殺僵屍還要找什麼借口?真是迂腐,老子我神行鐵丐的名頭你聽過沒有?”見我搖頭他得意地說道,“這就是了,你是僵屍,我們是人類,咱們之間本身就是敵對關係,我們殺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眾弟子聽著,結打狗陣!”
我一皺眉,心裏想著,自己這樣在人堆裏麵混著是不是錯誤的?或許,我應該回到天魔嶺去,那裏才都是我的同類,才算是我在遊戲裏的家!
我一溜神的功夫,對方五十多個丐幫弟子已經各舉竹棒結成了打狗陣,看他們身上帶著的口袋,最低的也是三袋弟子,那個金閃更是五袋弟子。
我冷哼一聲,身子一晃,陡然出現在金閃麵前,伸手向他脖子抓去,金閃驚叫一聲,把竹杖一橫,向上反打。當初我在文泰來任務之中沒少跟丐幫的人打交道,他這招一使出來我就認出來是五台山二十四路伏魔杖中的一招,我探出食指在他棒端一點,他那竹棒看來也是高階的,竟然能抗住我八級黑血神指的一點,杖端向下一彎,卻並不折斷,反彈回來,金閃順勢將棒滾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