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牯牛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僵屍、骷髏、鬼魂、獸妖、木乃伊,挺槍的,舞劍的,揮刀的,掄棍的,叫罵聲,踩踏聲,慘叫聲,鬼哭聲,夾雜在一起,配上四下裏飄蕩的綠磷碧火,場麵詭異異常,在場的玩家就好象真的置身於阿鼻地獄一般,讓人一陣陣膽寒。
我和白魔女轉眼間已經交手了二百多個回合,仍然分不出勝負來。忽然一個鬼魂玩家大概是惦記著寶樹身上那幾十萬兩的黃金和剩下的那一顆冰蓮子,趁我和白魔女打得激烈,偷偷摸上台來用法身裹住寶樹得屍身就向台下飄去。
白魔女嬌喝一聲,揮掌向那名玩家打過去,鬼魂本身天賦就有百分之五十的物理免疫能力,不過白魔女五毒神掌何等厲害,隻一下就打得這倒黴孩子慘叫一聲化做一股黑氣飄散。
白魔女伸手抓住寶樹屍身反手向我甩過來,我急忙揮掌招架,“砰”的一聲響起,寶樹的屍體被我的黑血神功和白魔女的五毒神掌前後拍中,兩種強大的掌力交擊之下,寶樹的屍體瞬間化成一灘血水流在地上,爆出來幾頁紙和兩張金票、一粒晶瑩剔透的冰蓮子。
我對那些黃金沒有興趣,冰蓮子我還有幾百顆,倒是那幾頁紙很感興趣,順手抄在手裏,白魔女也同時用拂塵一卷,把金票和冰蓮子卷起收在懷裏。
這時那三個黑衣老者紛紛怪叫,一個喊“把刀譜拿來”,一個說“把冰蓮子拿來”,一個叫“把金票拿來”,飛身縱上台子,三柄刀向我和白魔女攻來,使的仍然是劍招,不過雖然是以刀做劍,但招勢狠辣老練,最少也是五十級以上的高手。
下麵商家堡三兄弟一見急了,向張順吼道:“你不是說秘籍已經被你拿去了麼?怎麼又從寶樹身上爆出來?”
張順被他們三人一通不要命的搶攻給打得迭遇險招,聞言怒道:“我他媽要的是辟邪……那個,我們青城派武功博大精深,誰稀罕那幾頁胡家刀譜了!”
三個老頭,一個身材魁梧,刀中夾掌威勢最猛;一個蓬頭垢麵,身法卻頗靈活,劍勢輕靈;一個瘦小幹枯,呆頭呆腦,乍一看好象是一個鄉下小老頭,卻數他劍法最為刁鑽古怪,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下戰局就變成了我和白魔女兩個打三個老頭,我把血刀刀法施展開來,在身前舞出一道道血光,跟那身材魁梧的老頭手中寶刀不斷磕碰,爆出一串串的火花,白魔女也把赤練仙子李莫愁的獨傳拂塵功發揮到極致,將那個邋遢肮髒的小老頭抵住,同時我倆各出一指一掌對付最後那個鄉巴佬。
我們在台上拆了五十多招,我忽然想起現在三個打兩個是平手局麵,如果我現在突然跑了,他們會分出幾個人追我呢?
想到這裏,我疾使殺招,將麵前的老頭逼退,身子一晃,立即向北飄出百米開外,順手抓起一個人類玩家,扳過腦袋吸過血,甩手把屍體向隨後趕來的一個老頭砸了過去,然後仰天大笑三聲,施展輕功向北麵疾馳而去。那個老頭追不上我,隻好返回去相助另外兩人合鬥白魔女。
我一路向北疾馳,一口氣跑出近百裏才在一片空地停下來,忽然,我聞到了生人的氣味——僵屍二轉之後的技能,能夠準確感覺到周圍一定範圍內的生靈個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