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遠遠的在那裏呆看著秷。但見秷走到一個勇士的屍體前,蹲下身,將體內的一團光亮傳進了勇士的身體。那勇士忽然站起身,好像複活了似的,身上的傷痕也很快愈合了,隻不過眼冒金光,全身經脈突起發亮。看上去秷總共複活了有五個人。那些勇士跟秷都看著遠處躲藏的音一行人。“你們可以出來了,”那陌生人道。眾人這才戰戰兢兢的顯露身影,聽那陌生人的話向他走來。“我是少皓,肉體中封存了皓的一部分。肉體的靈魂曰秷,是田秬之子,禾田界王。這是我的五尹,鳳,鸞,皇,狂,鳴。”
“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勇士道。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秷知道他們看了石碑,他開始述說起了田界曾經的故事。“我是出身在五千年前田界沃野的白氏國。那裏是帝皓的後代,崇尚和平。沃野原本是秋界最繁華的地方,那裏曾經才是真正的眾生之界。人們吃著鳥蛋,喝天降的甘露。他們心裏所想的一切美好願望,都能在鳥蛋和甘露中實現,而白氏國的男人都是神的後裔,女人都是靠鳥蛋來繁衍。那裏生長著各種奇異的樹木,居住著現在已經絕跡的神奇動物,還有美輪美奐的珍寶奇石,裝飾著沃野,這裏的動物和平共處,且熱情好客,隨處可見歡歌悅舞的居民,這裏的一切曾經都是那麼鮮美,繽紛。”
“白氏國有一侯方,曰狄。狄是皓的兒子,亦是皓的兄弟。皓采下天火創造了狄,皓教育他的子民如何用金器耕作和捕獵,而狄則輔佐皓,教育皓的子民如何生火煮熟食。但是眾生的內心終究有黑暗的一麵。狄雖然帶給了人民天火,教會了人民烹煮。但是田王秠聽信了讒言,認為狄是黑暗的化身,原本人民以鳥蛋為食,可以心想事成,都是生吃。而狄妖言惑眾,破壞了祖傳的律法,辱毀示物,且天火給人民帶來了火災,許多人死在他的手中。然而白氏的子民因為自己的膽怯與畏懼,讚成了王的提議,秠便下令不準再祭祀狄,並毀掉了狄的示陵。”
“神需要人的信仰和祭祀來護佑他的子民,並存活在世間。否則便會逝去自己的法力,同時自己的存在也會失去意義。狄得不到祭祀,他的子民也逐漸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狄很憤怒,施法降下大旱,讓雨水被天火蒸幹,永遠無法降下地麵,這一做法讓狄和皓的恩怨進一步加深。”
“秠得皓令伐狄,最後伐勝。秠處死狄,將他和他的子民處死以祭皓。‘滴血之債,你等必將遍野千古相還!’這是狄生前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皓很懊悔,希望將狄複生,希望能夠挽回自己的過錯。但狄並不願意,他痛恨生靈,並之後擁抱死亡和黑暗,化身成了旱鬼匕燭,希望眾生永遠生活在自己的恐懼和畏懼中。他也同皓一樣,做了他曾經犯過的錯誤,將田界變成了黑暗的海洋。皓雖然依舊護佑著他的眾生,但是他內心的猶豫和愧疚,以及匕燭法力的提升,黑帝的詔令,曾經的希望與榮耀很快化為了子虛烏有。”
“我是最後的田王,我體內有皓的血脈,所以曾經無數次祈求他救救田界苦難的子民,但他並不予理睬,我後來知道,這或許正是因為太多的安逸,讓我們放鬆警惕,滋生了我們內心的黑暗,我們必須自食其果。但我依舊沒有放棄,我告訴神,或許是我們的過錯,但並不是全部,還有許多是無辜的。我哭訴著禱告,直到最後一天。神告訴我,他答應了我的祈求,不過並不是現在。享樂的人民,通常會變得自私自利,忘乎所以,他們的內心祈求更多的是虛偽和欲望。他會將我親自安葬,就像埋下希望的種子,等待眾生真正的覺悟。”
“後來匕燭掌秋禘,越來越多的生靈被作為他的祭物,匕燭的也法力越來越強大。但匕燭念與皓曾經的兄弟之情,放過了皓的示室,沒有將其摧毀。而我是神的最後子嗣,人們沒有找到我的屍骸,宣告了我的死亡。而我的死,稷的亡,也意味著皓永遠的拋棄了他的子民。絕望充滿了每個人的內心。最後沒有了受佑的田人,沒有一人逃過了匕燭的魔爪。皓和白氏人,漸漸隻存在於人們的傳說中。”
“匕燭斷了祭祀,亡了田人,以為已經將皓給徹底驅逐。但他忘記了信仰的力量,他的壓迫,和奴役,讓更多人信仰了皓,更多人希望他能拯救他們。而曾經卜人預言,皓會在舊界滅亡之後的數年,從平凡的眾生之中,選擇一位虔誠的信仰者,曰妎。那人將會為其將生新的界王,創造新的社稷。而那時,也將是皓再次降世之時,他將會解救眾生於黑暗的迫害中,還以屬於他們的自由。當然,最重要的前提和我的使命,就是確保新王降生並活下去,他是驅逐黑暗壓迫的關鍵,也是最好拯救田界的機會。若新王被旱鬼搶先一步給處死,那一切努力將功虧一簣,之後要想拯救田界和被他囚禁的生靈,就要不得不打敗旱鬼。如果我們不想和強大的旱鬼硬碰硬,就必須趕快找到他,”秷道。此地不宜久留,旱鬼很快會發現我們的行蹤,我們必須趕快去地牢,解救那些被囚禁的生靈。皓和五鳥將引領著會,音以及餘下的數員勇士向著地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