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城郊的重監獄。
正午時分,夏日炎炎。
冰冷的大門豁然被打開,一道人影從中徐步而出。
粗舊的衣裳,一張平凡的臉龐,放在人群中毫不顯眼的那種,唯獨那雙眼睛,冰冷徹骨。
深呼了一口氣,抬起頭望了望天空,刺眼的陽光渾然未覺,連眼睛都沒眨。
佇立了片刻,邁著緩慢卻沉穩的步伐,向外走去。
街邊空無一人,地處最偏僻地區的監獄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家,隻有這一道人影靜靜的走在這條偏僻的路上。
—
絢爛的彌紅燈,一張張迷醉的臉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糜爛不堪。
轟鳴的音響傳出震震節奏感十足的音樂,男男女女隨著音符的跌蕩扭晃著鮮活的肉體。
“啊——”
刺耳的尖叫並未惹人注意,直到十多分鍾以後。
負責安保的人走來,地上躺著一個早已死去的年輕人,左胸口的位置一把水果刀正插在上麵,鮮血不斷的冒出。
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輕人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而左手握著的酒杯,蕩漾著妖豔的鮮紅,像鮮血一樣的紅。
輕輕的晃了晃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消失在人群之中。
—
短短一個月時間,全市各地區不斷出現殺人事件,一時間市民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原本一到晚上就出去找樂子的年輕男女也都安分了許多。
—
暗紅的燈光,刺鼻的煙味和血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拿著手術刀,正小心翼翼的從一具屍體上割下來一個器官。
冰冷的眼神毫無感情色彩,他漠然的把器官放到一個冷凍的器皿裏麵,轉過身繼續忙碌起來。
彭!!
一具屍體突然發生了爆炸,混著內髒和鮮血飛散在房間內。
他舔了舔蹦到臉上的血跡,那雙冰冷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
放下手中的手術刀,胡亂的擦了一下臉,走了出去。
—
一個女人,頭掉了一半,還和脖子連著皮,頭皮完全被剝開了,就掛在後腦勺的骨頭上,整個頭顱都空了,腦漿撒了一路。
她的腸子從肚子拖遝到地上,已經拖拽了幾十米,肚子裏還有僅存的幾個內髒。
黑衣人走了過來,刀光密集如雨,隻留下地上一堆肉泥。
—
走,帶你吃烤肉去。
另一條街上,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小孩子。
小孩歡快的蹦蹦跳跳,腦子裏幻想著烤肉的香味。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很快,各種各樣的肉類食品被拿了上來。
這時候街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小孩子好奇的看過去,直到看到那雙冰冷的眼睛。
小孩子害怕的嗦向父親的方向。
黑衣人輕輕說了一句。
好吃嗎?
再回過神來,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
全市的肉類供應商突然出現了一個勁敵,一個能提供世上最好吃的肉的年輕人。
沒人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好吃,也沒人知道那個年輕人從哪裏進的貨。
—
好吃嘛。
好吃就多吃點。
快樂嗎,開心嗎,舒服嗎。
那就繼續吧。
沒人會阻攔別人,也沒人會說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的胸口很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幾乎不會生氣了,卻每天都很難過。
愚蠢與智慧
胸口經常痛到不能呼吸。
很可怕。這個世界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