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也鬱悶,媽的,早知道不拿出來了,指望倒個手,賺幾兩銀子,哪知眼前的這位動不動喜歡放狗出來咬人!
“這位爺想必不知道做我們這行的規矩,像這種稀罕物,向來……”
林白沒空聽他講什麼生意經,聽他這麼一說,聲音立馬提高八度,“規矩?--把咱們的規矩拿出來給店老板看看!”
周、王兩人立馬一左一右摟住店老板肥厚的油脖子,一臉的壞笑。
“呷呷--”二聲怪笑同時從孫老板的兩隻耳朵邊上傳來。
“老板,想起來從哪買的了嗎?”林白背過身去,悠悠地說道,實在受不了周義那小子,讓他笑的邪惡點,不知這小子理解能力差,還是臉部神經有問題,笑得極其YD,就連笑聲也讓人很容易想起春樓裏婊子們的賣笑聲!
“想,咳……想起來,想起來了!”孫老板長得太胖,讓周、王兩人這麼一摟,幾乎喘不過氣來,兩隻手在半空中直揮,活像隻殼被掀反過來的王八。
“很好,很好……”林白轉過身來,使了個眼色,孫老板馬上解脫,“說說,這東西哪買的?”
孫老板喘了口氣,苦著臉道,“爺,您就放過小的吧,做買賣的不容易,有些人小的實在得罪不起……”
“這話怎麼說?”林白奇道。
“實話跟您說了吧,這東西是一位爺--很大的爺放小店裏,小店順帶著賣,交貨時,那位爺吩咐不準跟外人提起他的名字……”
呀--這年頭,還搞產供銷一條龍,這算什麼,孫胖子做了撲克牌在長安的二級代理?林白有點佩服,想出這個主意的家夥,居然懂得找代理商,不過店老板嘴裏說的‘很大的爺’,林白更感興趣,長安城裏老子也算溜過幾圈,有多大的角色,老子倒想見識見識!
“不能說?真的不能說?……還是確實不能說!”林白的第三句話說完,孫老板再次變成倒殼的王八,雙手直抓,直呼救命……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聲喊話聲,“孫宗仨!爺來了,怎麼也不知道出來迎迎?”伴隨著話音,門外走進來一位年青公子,後麵也跟著兩個下人。這位年青人看著打扮倒像是個讀書人,不過流露出的神態卻流裏流氣,完全像個市井無賴。
“孫宗仨,你這龜兒子,看到爺來……”那年青人話說到一半,嘎然停住,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白,林白也望著他,好似什麼時候見過此人?
對了!是那小子,也是太學裏的學生。太學裏雖然學得科目相同,但也按照入學的時間分配,相當於現在一屆一屆,林白眼前這小子說起來比林白還早入了幾個月的太學。此人叫武延基,他雖名不經傳,史書也不過匆匆一筆帶過,不過他老子的名字林白熟悉的很,算是個曆史名人--武承嗣。
武延基剛才還神氣活現,耀武揚威的,一見到林白立馬蔫了,為啥?武承嗣現在還沒到牛的時候,更甭說他了,更何況在太學那一畝三分地裏自有它的學校法則,家世好不代表他能在太學裏玩得轉!
“小武?過來,過來……”林白招了招手。武延基老老實實地走過去,再沒先前的囂張氣焰。這一陣子,林白在太學乃至長安城裏混得風生水起,名聲大震,而武延基卻一直默默無聞,說句實話,林白都不帶他玩--這小子有點摳門!
林白記得有一次,剛好人手不夠,拿他湊個數,幾把打下來,這小子說沒銀子了,問他出門帶多少銀子,他回答隻有區區二兩。
TNND!也不嫌丟人,怎麼說你也是國公之子,武則天娘家人,出門帶這麼點銀子?你也好意思?林白當時直想抽他。自打那以後,每次打牌少人,林白也從不叫上他,寧願歇著,可這小子一打牌周圍一定有他,成了林白的鐵杆‘牌絲’!
“林哥。”在林白的麵前,武延基顯得有點靦腆。
剛才那囂張勁哪去了?林白揚著眉毛,陰陽怪氣地問道,“那個誰,手上提得黑包裹裏什麼東西,拿出來讓爺瞧瞧!”
林白眼尖,從武延基進門那刻起,便注意到他後麵其中一個跟班手上拿著黑包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狗日的,敢盜老子的版,老子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