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們了,能見到如此精妙無雙的劍法,卻不收你們一個子的門票,藍爺我虧大了,你們可憐可憐我,把命留下吧!”藍紹劍招一掃,將守衛逼退,手一抖,萬點寒光猶滿天繁星鋪天蓋地向守衛們撒了過去,數聲慘叫過後,七八個守衛捂著胸口退出戰圈,搖搖晃晃地然後一齊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藍紹嘿笑:“藍爺我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
藍紹見一劍撂倒了七八個,暗自得意:“逆天劍式果然不是蓋的,藍爺我現學現賣也有如此威力,如果全學會了那不是很沒趣,一個對手都找不到……唉,高手寂寞啊。不過,哈哈,老子喜歡,找不到相應的對手就去欺負那些弱手,不敗的秘訣就是尋找比你差的對手,老子是永遠不會寂寞的高手!”明顯的小人得誌,剛會些皮毛上的皮毛就開始以高手自居了,鄙視之。
原本守衛占著人數的優勢也隻能勉強跟藍紹打個不分下上,但藍紹本就是現學現賣,剛開始使起來極其的生疏,而天地不仁的劍招本就繁複,藍紹依著葫蘆畫得瓢也隻能畫得像個二三成,那折扣是打了一折再一折的。漸漸地,他對劍式開始熟悉起來,也使得圓潤起來,時不時地冒出幾記妙招來,令守衛手忙腳亂疲於應付,壓力漸漸增加了起來。現在藍紹一下子解決了好幾個,守衛們開始顧頭不顧尾了,不斷地有人受傷,不斷地有人倒下,若不是藍紹使得這第一式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他們這些人早就躺下了。
隆斯看著胸前透體而過的長劍,猛烈地咳嗽著,每咳一次都吐出一口血來,血染紅他的前胸,此時他已經是最後一名還站著的守衛了,他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戰友,苦笑了一聲。
“他們是你兄弟嗎?”藍紹問。“是,他們是我的好兄弟,隻可惜今天全都死在這裏。”隆斯心裏沒有悲哀,因為他很快就將成為躺在地上的一員,隻是不知道他倒下以後,會不會有人為他悲傷?
“你很幸運有這樣一群兄弟,你們並肩戰鬥到最後一刻,他們並沒有在背後捅你刀子。”藍紹淡淡地說。隆斯用一種不解地目光看著藍紹,很是奇怪這取自己性命的男人怎麼會說如此奇怪的話。
隆斯搖了搖頭說:“你覺得你能跑得掉麼,你是奴隸,在這片大陸之上你永遠都是奴隸!你臉上紋著的,你脖子上畫著的都在告訴別人你是奴隸!你能跑得掉麼?你隻要一露麵,就會有成百上千的人拿繩子捉你,拿著劍殺你,你可以殺了我們,但外麵千千萬萬的人你殺得光斬得盡麼?”
藍紹歪著頭,思索了一下說:“我不是奴隸,奴隸不會反抗,我會!奴隸有主人,我沒有!奴隸連心都被奴役,我也沒有!隻有自己當自己是奴隸的人才是真正的奴隸!也許我殺不盡外麵的人,但他們也殺不了我!”
藍紹猛地將劍抽了出來,血濺了他一身。隆斯軟軟地倒了下去,用最後的力氣念叨著:“兄弟……同……年……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做兄弟難道就是為求一死麼?”藍紹麵色沉寂,喃喃地自言自語地說。
在訓練場上,雖然沒有了哈維斯的呼喝聲,但角鬥士們仍然各自有有條不紊地訓練著,同老角士們不聲不響一絲不苟地艱苦訓練相比,新來的似乎因為沒有人監督倒有些懶散。他們還沒有弄清楚,訓練並非是練給誰看的,努力提升自己在角鬥場上活下來的實力才是訓練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