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紹覺得脖子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箍著,喘不過氣來,臉漸漸地變得通紅,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了似的,軟得像海綿。在藍紹得到的傳承珠裏麵也有類似的陣法或者是禁製,隻是沒想到自己親身嚐試了一回。但這個法師使用的威力卻比那傳承珠裏記載的差太多了,那可是連大羅金仙都能禁製的強大禁製。
感覺到腿肚子都在打顫,手軟弱無力,那女奴很輕,換平時幾個加一起他都能抱住,但現在抱著女奴的手開始有鬆開的跡象,但他咬咬牙,死命地支撐著,就是不放手。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緊……箍……咒……不是……這麼用的!土……土……”那個土包子卻怎麼也講不出來,他已經感覺到了窒息。
“放開我……別管我……”女奴有氣無力地說。但藍紹搖了搖頭,用盡全身力氣緊了緊雙手,剛才他差點讓女奴脫手而出。
“是條硬漢子,何必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奴犯下不可挽回的錯!我知道你曾經在角鬥場上以一人多力挽回了敗局,主人很是欣賞你,但你別以為可以仗著一點點的功績就可以為所欲為,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奴隸,一個角鬥士!連你自己都不屬於你自己!這個女奴同樣也是主人的財產,還用不著你來操心。最主要的是,主人不喜歡自己的財產不聽自己的話!”
法師很瘦,眼睛深深凹陷下去,那臉皮緊緊地貼在骨頭上,乍一看就一個幹屍!法師是一個高貴的職業,但並非所有的法師都風光無限。在民間有著相當數量的流浪法師,由於種種原因無法得到法師公會的認可,無法從法師公會得到津貼和各種魔法材料,過得很清苦。為了生活他們不得不成為一名雇傭兵或者是授受貴族、商人的雇傭,做些看家護院這類正統法師決不願幹的工作。當然那些有錢的貴族商人也巴不得有這些法師來增強自己的勢力。
法師也很驚訝,剛才他發動了紋在藍紹脖子上的魔禁符文,一般人的話早就倒地求饒了,但眼前這人確頑強地堅持著不倒,手上還抱著一個人!要知道這種魔禁符文乃是他從精靈劍舞者滿身的魔法陣圖上得到的啟發,特意研製出來用以控製一些實力強大的角鬥士的,以解決以前用藥物控製引起角鬥士實力下降的問題。
“你很強!”法師讚賞地說:“但你不會鬥氣,不可能連續戰勝八十場成為自由人的,你不應該做這種傻事,而應該好好地享受活著的這些時光,一個女奴不值得你如此。”在普通的角鬥場裏戰鬥的一般都是普通的人類戰士或者是異族的戰士,國家明文禁止用會使用鬥氣的高級戰士進行角鬥,這些奴隸從來都是軍隊的禁臠,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插手!但在私底下,在貴族圈中卻有著一個地下的角鬥場,而在這裏戰鬥的都是各種高級戰士,裏麵不乏那些會鬥氣的高手。一般在普通角鬥裏勝出數十場的鬥士都會轉到這裏進行廝殺!這裏的戰鬥將更激烈,更殘酷,更血腥!許多在普通角鬥裏呼風喚雨的角色在這個地下角鬥場中卻隻能淪為炮灰!很顯然,這個法師認為藍紹就是一個將要成為炮灰的角色。
“尊敬的法師閣下,此人似乎並沒有成為一名奴隸的覺悟,以前就曾多次試圖逃跑。雖說主人大度不與他計較,讓他留下有用之身為主人效力。但是如果每個想逃跑的奴隸都不於懲罰的話,將不利於其它奴隸的管教!”哈維斯找著一個機會趁機向法師告狀。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法師看了一眼哈維斯,哈維斯恭恭敬敬地向法師行了一個禮,退了開去。法師對藍紹說:“你也聽到了,為了你已經開了不少的例,但不能繼續下去了,主人的權威不容挑釁!你過些日子會有比賽,也不能罰得太狠了,先暫抽二百鞭吧。”說罷法師撤去了藍紹身上的魔禁。
二百鞭!還是在不能罰得太狠的情況下!周圍的守衛吸了口冷氣,得,咱等著收屍吧!
藍紹任由守衛將自己呈大字形綁在一個架子上,對法師說:“救她!”法師搖了搖頭說:“你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人?光明法師是不可能去救治一個奴隸的,角場裏的藥師也救不了他,他隻會治刀傷。她……”法師頓了頓說:“沒救了……”
“靠!誰他媽的沒個頭痛腦熱的,雞巴大點的病,你給老子說沒救了!去你媽的,一群庸醫!你們不行,讓老子來!老子會!”藍紹當然不可能理解一個病痛全靠光明牧師的光明魔法治療,而藥師則被說成是異端的世界醫術是如何的落後!
“你還要受刑!”法師看也不看那女奴一眼,對守衛說:“二百鞭,少一鞭我就抽你們身上去!”
守衛被法師這麼一威脅,可不敢懈怠,讓法師稍有不滿意,倒黴的還不是自己,那鞭子抽別人身上痛得又不是自己!抽吧!
他們把藍紹的上衣撕開,藍紹那一身的傷疤露了出來,把守衛嚇了一跳,那還是人的皮膚嗎?竟然找不出幾塊正常的皮來,真不知這人是怎麼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