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也看出來了,兩名女子明顯是衝著阿雲比羅夫來的,至於自己嘛,想來一時半刻是沒甚危險。既是無性命之憂,王二自然就不緊張了,反正阿雲你羅夫死不死又不關自己事,甚至乎,王二居然探手從身邊奔逃的人群中抽到了一條浴巾,從尖利刺耳的驚叫聲來看,它的主人應該是個女浴客。
池子裏已是浪洶濤湧,
二女雖是凶悍,但阿雲比羅夫已非頭先猝不及防的情況了。
鑒於手中沒有兵刃明顯吃虧,阿雲比羅夫雙臂一張,將浴巾反擰在手,迎著對方側身擊出,頗有幾分布棍的氣勢。
二女顯然沒想到他有這招,各自斜向躍出,複又折身攻來,配合十分之默契。
阿雲比羅夫雖是以一敵二,卻勝在水中光著身子轉動靈活,相對而言,二女就有些吃虧了。
連王二都看出來了,忍不住在一旁高呼,“嗷~小娘子!脫了浴巾打!”可惜人家聽不懂。
阿雲比羅夫也感覺出來了,若論單打獨鬥,二女之中任一個均非自己十合之敵,現下卻是苦於她們聯手互補,攻守之間進退有序,端是有些難纏。可氣的是,王二這廝也不過來幫手,盡在一旁幸災樂禍。
要說王二純粹是在幸災樂禍確實是有點冤枉他了,起碼來說,目光是非常地關注打鬥圈內——二女濕透,一身玲瓏曲線畢露無遺,浴巾吸水自重,已是垂垂欲墜,該看的不該看的,盡數被王二收落眼中。
阿雲比羅夫暗思,單這兩名女子已是麻煩,若再有援手,今日便要糟糕!此地不宜久留,當速戰速決。
念頭轉過,右手持巾揮臂擊出,同時腳往前跨,整個身軀順勢撞出,急速朝右邊女子撲去。左邊女子揚刃斜挑,欲圖逼他閃躲以為救援。阿雲比羅夫鐵了心要各個擊破,竟然直接橫左臂去擋,堪堪被刀尖刺中,登時鮮血漣漣,與此同時身形並不遲滯,絲毫不改方向直衝右側女子。
右側女子避過如棍濕巾,卻是沒能躲過他的撞擊,這一下聚全身之力,可是非同小可,那女子猶如斷線風箏般倒仰著便飛了出去,卻是正好朝王二方向跌來。
阿雲比羅夫也不望王二,喝了聲,“王兄弟,送給你!”轉身回攻左側女子。
王二跟本就來不及作出其他反應,要命的事,那女子驟然受力,浴巾脫空而落,便光溜溜滑潤一條美人魚整個沒入懷中。王二本能地想將她推開,卻忘記了手中抓著條剛偷來的浴巾,結果雙手往前一送,恰恰將那女子雙臂由背反裹。王二將錯就錯,順勢雙臂一錯,便將女子捆了個結結實實,趁她受力未緩之際,一把將她手中短刀打落。
論功夫王二自然是不敢說比人強,但論氣力,怎麼著也不會比那女子差,何況又有浴巾作縛雙手環抱,由於女子身軀委實光滑,為了避免她脫身而去,王二雙腿斜張緊靠而夾,以肘使力往裏扣住,雙手死死扯住白巾兩端,自然而然便握住了彈力凸起部位。
那女子身軀急劇扭動,嬌喘連連“哈那西帖(放開我)~哈那西帖~”,卻是除了讓王二覺得無比受用外,基本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一來二去摩擦重重,王二已明顯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在向她打招呼,對方卻突然悶哼一聲,再不動彈。
王二抬頭觀去,原來是阿雲比羅夫那邊已然得手,反奪了短刃,縱身過來,一個直刺沒柄當場將王二懷中女子斃殺。不自驚呼一聲,仍忘記鬆開雙臂,卻被阿雲比羅夫拽了一下,喝道:“快走!”方自醒轉,推開已成無息屍身的女子,隨著阿雲比羅夫倉惶而逃……
王二這回是真正認識到阿雲比羅夫的狠辣,禁不住一陣寒栗,想起那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不免有些可惜,喲不好直說什麼,便隻得拐著彎道:“阿雲兄下手未免太過急躁了,既是已殺一人。另一個便當留下活口,也好知道是何人指使!”
阿雲比羅夫冷哼一聲,“何人指使不消問我已知,還留她做甚!”
難怪這廝出手這麼無情,看來是已曉內情,可王二終究覺得還是沒有必要這般做,當然了,二女刺殺的又不是他,他自然不覺得她們就一定該死。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穩占上風的情況下,以王二的性格,要他去殺嬌顏滴翠的小娘子,估計也是下不去手的。
總之一句話,思來想去還是覺著有些可惜了。
王二不無怨氣地奚落道:“還說什麼征西將軍,才一上岸就有人來刺殺,誒~是不是你離開太久了,早就被人免了職啦?”
阿雲比羅夫懷有心事,也不理會他的冷言冷語,沉聲道:“快些,說不定那班弟兄已遭了人家毒手!駕~”
一前一後兩騎快馬卷起一陣雪塵急急馳往海鶻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