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是急壞了吧!
王二忙道:“國事要緊,萬歲爺龍體更是緊要。”瞧了瞧李治,繼續道:“萬歲爺若是不嫌寒舍簡陋,不妨至後院歇息歇息,小的順便去準備些酒菜,回頭再陪您喝上兩杯?”故意將“後院“二字重重說出。
趙更年暗道糊塗,萬歲爺好不容易來一躺,居然叫他去睡覺,也虧你王二想得出來。
李治卻是心領神會,假意思索片刻,道:“也好,朕先歇息歇息。酒菜嘛~你們哥倆自己喝著罷,不用等朕了。”
王二連忙前頭帶路,將李治引入後院。
剩下個趙更年傻呆在客廳,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萬歲爺唱的是哪一出。看來這皇上當得也真夠嗆,想睡個清靜覺,還得偷偷摸摸溜出來。
那倒是,睡覺得看跟誰睡了。
王二忙完自己該忙的,回到廳中,吩咐傳上些酒菜,要與趙更年對飲幾杯。
趙更年連連推脫,萬歲爺就那麼隨口一說,哪能當真。
王二心裏有數,估計李治短時間是出不來了,不喝白不喝,也免得趙更年沒事幹胡思亂想。
在他家中,他王二都不怕,自己還擔心什麼,喝唄!
趙更年見王二毫不在乎模樣,當下也不再客氣,兄弟二人說些閑話,就著小酒,倒也自在。
酒過三巡,趙更年倒省起一事,道:“是了,前日老馮跟我提起過一個人,本是要跟你說的,這兩日一忙,差點給忘了。”
王二也沒在意,問道:“誰呀?”
趙更年道:“說起來也是你的老相識了——謝非!”
王二一怔,“謝非?”旋即笑道:“三哥喝多了吧?那小子還敢在長安出現?別說咱兄弟了,便是吳王那也放他不過!”
趙更年肯定道:“老馮親口說的,還騙你不成。”
王二笑道:“老馮那家夥,喝點貓尿就胡說八道,他的話三哥你也信?要不就是他看錯了。”
趙更年勸道:“你還是小心些好。”
王二哈哈一笑,“就算他真在長安城,又能怎樣?難不成咱兄弟還怕他不成。”
趙更年搖搖頭,道:“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況且,前次聽老馮的意思,好像那小子現今跟駙馬房大人聽熱乎的。”
王二聽他說得仔細,半信半疑道:“當真?”
趙更年道:“趁著哪天有空,讓老馮來一趟,可莫要陰溝了翻了船。”
王二點點頭,算是把此事記下了。
二人又扯了一會兒,
李治紅光滿麵回到廳中,二人連忙起身相迎。
趙更年見李治似乎心情不錯,不無討好道:“萬歲爺平日還真得多多休息,您看,這才多大一會兒,精神明顯比頭先強多了。”
王二差點沒樂出聲來。
李治瞪了王二一眼,尷尬地“嗯嗯”掩飾著,“回了罷~”
趙更年應諾一聲,朝王二拱拱手,護著李治起駕回宮。
目送著李治心滿意足離去,王二獨自坐在廳中,竟發現自己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堵得慌,卻不知為何而難受。
立起身來,在廳中轉了幾圈,鬼使神差般朝後院走去。
至了武媚居處,王二下意識地舉手欲敲,將要觸及房門,卻又滯住,輕歎了口氣,轉身便欲離去。
房內卻傳來武媚懶洋洋的聲音,“可是王大人?進來罷~”
王二不由自主推門而入,屋內似被小偷洗劫過一般零亂不堪。
早知如此,任仁璦也不必費心思收拾了。
放眼望去,武媚帳中影影綽綽。
王二大是尷尬,本能地收了腳步,折身便欲退出。
武媚輕聲道:“把門掩上~”
王二應了聲“是”,一隻腳已踏出門外,卻聽武媚道:“過來。”
原來是要他從裏麵把門掩上。
王二幾疑自己聽錯,遲疑地望了望帳內,得到的卻是進一步肯定,“過來呀~”語氣比先前更為嬌滴。
王二駭得“呼”地躥出房去。
武媚剛罵了句“無膽匪類”,耳中傳來“咣當當”手忙腳亂關門上栓聲,隻一瞬間,王二已到了床跟前,“呼呼”喘著粗氣,粉紅絲帳被他拽得發緊,如魚刮鱗挲挲生響。
武媚暗自得意,探出如玉藕臂,霍地將絲帳掀開,去了這最後一道屏障。
映入眼簾的竟是光脫脫一個**嬌軀,
王二猶如電擊,刹那間,終於明白堵在心中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