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娘的與她情投意合了!
王二哭笑不得,鬱悶得差點沒當場發瘋,當然還不至於天真到認為李恪此來真的是上門說親。隻不過,若是李恪在外頭將頭先那番話傳揚出去,那王二並州懲治貪官一舉,便成了與房遺則爭風吃醋之戰了。
這動機不一樣,人家自然會猜測事情的真實性,甚至懷疑他王二故意栽贓陷害都不是沒有可能。
萬歲爺輕易是不會相信,但若眾臣起了疑心,朝堂之上流言四起,萬歲爺就是有心要保自己,也得考慮悠悠之口。
話又說回來了,倘使那荊王李元景真個老糊塗了,莫名其妙把翌陽那娘們送給自己做老婆,可不要了老命麼!別個不說,單看看附馬房遺愛便知,那頭上的綠帽是一頂接一頂,每天換著花樣戴。雖說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卻也不能冒絲毫風險,委實是後果太過嚴重。
至於他與翌陽郡主同屬李氏一脈,亂不亂綱常,王二倒還沒工夫去想。
李恪也夠缺德的,見王二半晌沒吭聲,居然對荊王元景道:“六王叔,您看,王將軍已是同意這門親事了,您要是沒甚意見的話,咱們就這麼定吧。”
可把王二給急得,生怕李元景一點頭,就把這事給定了,忙連聲呼道:“使不得,使不得。。。。。。”
李恪把臉一沉,“嗯~難到王將軍還嫌棄不成?”
王二拱手道:“不敢!不敢!隻不過~”
李恪緩了緩顏色,道:“隻不過甚麼?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無須帶有顧忌。”直將王二真個當作妹夫一般。
王二眼下隻怕他們將翌陽郡主硬塞給自己,慌亂之中脫口而出,“王爺厚愛,卑職感激涕澪,隻不過房司馬仍在,翌陽郡主有夫之婦。。。。。。”
李恪熱心道:“房遺則今日雖在,明日便不在了,無妨!無妨!”
王二急道:“在的,在的,好端端的怎會不在了呢,不但明日在,後日在,一直都會在的。”
李恪一副驚奇之色,“王將軍這麼肯定?”
王二拚命點頭,“肯定!肯定!”
李恪大是“遺憾”,“可惜!可惜!與王將軍做不成親戚了。”
王二長長呼了口氣,也是被耍得糊塗了,居然脫口道:“不可惜!不可惜!”話一出口,自覺大為不妥,忙道:“可惜!委實可惜!”想來這話也是大有問題,待要再轉口,已是語無倫次了。
李恪不再理會於他,轉首對荊王道:“六王叔,看來你是換不成新故爺了。”
李元景掃了王二一眼,立起身來,“既如此,回了~”
自打他們進來,這是王二聽到最為舒坦的一句話了。
王二揚聲高呼,“恭送王爺回府~”
待二王離去,眾人紛紛圍上前來,關切詢問二王所來何事。
王二有苦說不出,想不到人是自己從並州抓來的,到頭來,還得自己設法去保他性命,當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又怕冷了原本大好的氣氛,當下換了高興模樣,“沒事,沒事,咱們繼續!”